,记得那天夜里,在一夜之间,县里大部分村民同时失踪了,只留下三十余户人家。”
“一县之民都失踪呢?”李奇惊讶道。
那中年大叔憨厚道:“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听人说,走了得那些人是去寻粮食了。军爷有所不知,咱麟游县闹了大半年的饥荒,前面已经有很多人离开了。”
“寻粮食?”
李奇和牛皋互望了一眼,又问道:“那你们为何还留在这里?”
“小人们是舍不得这几亩田地。”说着他又重重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么多田,却无人耕种,今年比去年要好多了,要是乡亲们能再撑几个月,一定会是一个丰收之年,唉,这都是天灾闹得。”
李奇道:“那除此之外,这附近可还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那中年大叔想了会,随即道:“倒是有件事,不过不是在咱麟游县,小人听说岐山县那边有军粮被人劫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人在此居住数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
李奇又问道:“你们县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那你们县衙是如何处理的?”
中年大叔苦涩道:“去年闹饥荒时,那知县害怕村民去抢他的粮食,当时就带着家眷跑了,如今只剩下一座空县衙。”
马桥恨道:“又是一个狗官。”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朝中大员如此,小小知县也是如此,一遇困难,首先想到的一定是逃跑。李奇道:“那这事就没人管么?”
“知府大人曾来过几次,但是没粮食,就是有再多的知县也没用,而且,也没有官愿意来这。”中年大叔无奈的摇摇头,表情显得十分沮丧。
看来真如那知府所言,当地并未发生叛乱,不然这一路上走来,不可能没有人知晓,而且这也不想是有人造反。李奇点点头,心想问的也差不多了,又见天色也不早了,道:“那好,大叔,我就不耽误你耕种了,告辞。”
“军爷慢走。”
李奇回到队伍里,岳飞赶紧上前询问道:“步帅,怎么样?”
李奇摇摇头,道:“走吧,咱们先进县城再说。”
大军又再朝着麟游县城内前行。
路上,李奇一直沉吟不语,一直思考着方才那大叔的话,忽然皱眉道:“不对,不对。”
马桥道:“什么不对?”
“我也不清楚。”李奇摇摇头,道:“马桥,你有没有觉得,方才那个大叔有些不对劲?”
马桥错愕道:“没有啊!”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李奇脑筋脑汁,忽然他猛地一睁眼,道:“我想到了,牛皋,你快快派人把几人给我抓来。”
“啊?”
“快去。”
“哦。”
牛皋急忙带着十余人折返了回去。
李奇右拳紧握,懊恼道:“可恶,我竟然连这么重要的细节都给忽略了。”
马桥诧异道:“什么细节?”
李奇道:“那大叔根本就不是农夫。”
“何以见得?”
“你可还记得他们当时都是将裤子退到膝盖以上,其余几人的腿都显得非常粗糙,这显然是长期在田间农作造成的,而那中年大叔膝盖却一点也不粗糙,所以他绝不是农夫。”
话音刚落,牛皋就骑马赶了过来,气喘吁吁道:“步帅,那些人都不见了。”
李奇眼中精芒一闪,道:“果然如此,可惜我当时一心都扑在军粮上面,并没有注意那么多,可是他们在此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想了半天,兀自一筹莫展。
牛皋道:“步帅,咱们现在咋办?”
“先进县城再说。”
紧赶慢赶,李奇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麟游县城内,可是里面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就一座空县,死气沉沉的。
关于这一点,李奇心里早有准备,由于天色已晚,他又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先在此住一晚,于是他立刻吩咐岳飞等人构建防御,以备被人偷袭。
晚饭过后,李奇在那一座空县衙内召集众将领,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商讨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
正当众人苦恼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搔动。
李奇心中一凛,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呢?”
“报。”
一名士兵走了进来,道:“启禀步帅,方才外面突然射来一枝冷矢。”说着他就呈上一枝箭矢,但见箭头上绑着一小布卷。
李奇急忙取下布卷来,打开一看,但见上面写着“欲知军粮下落,速去城南玉女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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