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道:“种老将军何须谦虚!”
众人一愣,急忙起身上前。
只见一行人从帐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宋徽宗,在身旁还有童贯和高俅。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奇瞧见高俅,心中暗骂,好呀,我叫你来就不来,敢情是去陪皇上了,要是老子的话---老子也会这么选择。
宋徽宗连忙上前扶起种师道,道:“老将军快快免礼,免礼。”其实他对种师道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敬重,当初也是他点名要提拔种师道,只可惜后来反而弄巧成拙,种师道被童贯、王黼等人排挤,最终落得致仕的下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定种师道的罪,而且还给了一个虚职。
种师道受宠若惊,作揖道:“多谢皇上。”
宋徽宗呵呵道:“老将军用兵如神,朕看得也是大呼过瘾呀。”
“皇上过奖了,微臣受之有愧。”
宋徽宗笑着摇摇头手,又朝着李奇等人道:“你们也免礼吧。”
“谢皇上。”
众人又在坐下来。
李奇好奇道:“皇上,你怎地来了?”
宋徽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试问天下间有谁朕更担心京师的防卫,朕这些日子都非常关注此次的演习。”
开玩笑。你在京师搞演习,他能不关注么,若非没有绝对的把握,又岂会批准,只不过他也想看看京师的防卫究竟如何,故此一直在暗中监视。
这个---那是大有人在呀!李奇心口不一道:“那是,那是。”
宋徽宗笑了笑,道:“不过,三衙此次军演的确具有重要意义。朕对此是十分赞同。”说着他又扫视众将士一眼,道:“你们不要以为朕身居宫内,就什么都不知道,朕前些年可是听了不止一个人说过。京师的禁军是多么的无能。”
操!敢情你来是收获军心的呀!李奇听到宋徽宗的开场白,便立刻明白了他此行前来的用意。虽说宋朝重文轻武,但是宋朝的皇帝对于军队的掌控那可是非常到位的,任何人都不想从他们手中夺取哪怕一丝的权力。
“微臣有罪。”
三衙一干将领。包括高俅在内的人立刻俯首道。
宋徽宗一抬手,道:“哎,各位爱卿何罪之有。相信今日过后,无人再会这般说了。”顿了顿,他又朝着种师道道:“老将军,你快与朕说说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会恁地轻松的突破白方的防线。”
白方将士听得个个面露惭愧之色,他们若是知道皇上也在观战,恐怕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种师道唱喏,而后将整件事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跟宋徽宗说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邀功,兀自是用取巧来形容这场胜利,反而还夸奖了白方。
宋徽宗听得是频频点头,对种师道又是一番褒奖,旋即又满面忧虑道:“如此说来,我们京师的防卫倒也非牢不可破。”
牢不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反正都会选择逃跑。李奇暗自鄙视了一番,呵呵道:“皇上,这毕竟是演习,有许多规则,与真正的战争还是有些差别,不然黑方怎么可能恁地轻松的攻陷外围防线,即便如此,那也只是最外面的一道防线,里面还有两三层防线,而且此次演习输赢不重要,主要是训练禁军的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能否做出及时且最正确的应对方式,在一点上,白方做的也是十分不错。”
童贯点头道:“经济使说的不错,这只不过是演习,不能当真。”语音中还夹带着一丝不屑。
他话应刚落,底下忽有人小声道:“其实---其实京师内外的防卫还是有许多漏洞的。”
李奇转头一看,沉声喝道:“岳飞,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宋徽宗微微一怔,指了下李奇,示意他别作声,而后道:“你就是岳飞?”虽然岳飞立了不少功劳,但是还没有大到能让皇帝亲自接见的地步,而且,他的功劳都被李奇和蔡攸给“抢”去了。
岳飞还是头一次见皇上,不免有些忐忑,行礼道:“岳飞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宋徽宗仔细打量了下岳飞,笑着点点头道:“果然是一员虎将。你方才说京师的防卫还有许多漏洞,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我---。”岳飞瞥了眼李奇,显得十分为难。
宋徽宗道:“你尽管说便是,有朕在此,没人敢为难你。”说着他又瞥了眼李奇。
你看我作甚,我就是怕他说出来了,你会为难他。李奇老老实实的底下了头。
岳飞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岳飞遵命。”顿了顿,又继续道:“就金水河而言,金水河可以直达皇宫,应当是设防的重点,可是金水河上的防御却是十分薄弱,城内外的军用桥少之又少,而且仅存的桥梁都十分高,任何船只都能过去,甚至直接可以去到皇宫内,中间几乎没有任何阻拦措施,这对金水门的防守是一个隐患,不仅如此,城内的军用桥少,这对快速换防也是一个考验。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