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抗衡,其次,你们不要忘记,皇上刚刚殡天不久,这内忧外患,我们如何能打得赢这一场仗。”
李全圣觉得刘庆覃之言也大有道理,道:“那二位的意思是?”
张伯玉沉吟半响道:“匡雷、王军的家人恐怕已经心向外,留着无用,至于冼平一族,他们本是宋人,如今只因大难临头,才跑到我们这里来避难,若是宋军退去,很难保证他不会生出异心,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若是我们能够劝退宋军,说不定他们还会将那些俘虏归还给我们。”
说句大实话,这要是以前的宋朝,张伯玉此言还真有可能实现。但是对方可是李奇,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一个做尽天下买卖,唯独不做亏本买卖的商人,张伯玉此言无疑是痴人说梦。
就连李全圣也不相信宋军还会将那些俘虏归还,皱眉沉吟片刻,突然道:“各位,我有一策或许能够反败为胜。”
张伯玉忙道:“什么计策?”
“我们何不趁机诈降。”李全圣道:“不瞒三位,老夫到现在还不相信匡、王二人会投敌叛国,老夫想他们应该有难言之隐。逼于无奈才选择投诚的,老夫可偷偷命人写一封密函,交给此二人,命他们在宋营待命,待明日我们领着冼平前去宋营时,突然发动进攻,这里应外合,直取对方中军大帐,只要能擒住贼首。贼军必将退去。”
“不可,不可。”
他话刚说完,刘庆覃就立刻摇头晃脑,道:“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不成,我们可就再无机会,到时候必定又是一番生灵涂炭。”
他心想,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去谈判的是我又不是你,万一失败了,那我可就惨了。那是必死无疑啊。
李全圣道:“如今敌方实力胜过我们,必须得兵行险招,方可取胜。”
杨英珥道:“可是这样未免也太冒险了吧,这宋军又不是傻子,怎会让冼平等人进中军大帐,而且匡雷、王军二人才刚刚投降,他们怎会尽信,就算匡雷、王军二人是被逼无奈,我想他们也是自身难保,还谈什么里应外合。”
刘庆覃也是连连点头道:“杨太傅说的对极了,而且对方只给了我们半日功夫,我们根本来不及准备这一切。”
李全圣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把握,他这一招可谓是破釜沉舟搏一搏,只能将目光投向张伯玉。
张伯玉沉吟半响,左右扫了一眼,叹道:“老将军,我知道你一心为国,但是我们现在真的输不起了,也请你能够谅解我们,我们必须得把握住这一次谈判,先皇在世的时候,同样也是选择了这个办法,才换得我交趾平稳度过了五十年。”
李全圣见张伯玉把李乾德就搬出来了,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问道:“那不知太师的意思是?”
张伯玉见李全圣松口了,心中也松了口气,道:“这样吧,我先去后宫一趟,再做最后的定夺,不过我相信后宫方面也一定是这意思,那么劳烦老将军现在派人去控制冼平等人。”
李全圣知道事已至此,这事已经无法改变了,叹了口气,道:“好吧。”说着他又向张伯玉等人道:“那就全靠几位大人了。”
此话一出,就宣告着文官将会全面接手。
其实不要说交趾了,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一般都是文官掌权。
如今李乾德已死,后宫全是一群妇女,她们能有什么主见,而且她们可是最怕打仗的,自然也就举双手支持求和,区区冼平,她们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哪怕李奇让他们将人头送去,她们也会照办。
而就在当晚,李全圣就悄悄派兵将冼平一族全部控制住了。
......
翌日,上午时分。
刘庆覃第二次去往宋营,只是这一次他带了不少人,因为他们得押着一千多人,故此他们此行除了冼平与他的族人,还带了三千余名士兵,浩浩荡荡的去往宋军营地。
然而,又再昨天的位置,他们又遇到了杨再兴,然而这一次杨再兴也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约莫五千士兵来此。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是故意诱我出来的?然而---。
刘庆覃见了,登时吓的脸色苍白,忙派人上前去询问。
那护卫回来禀报道:“大人,那人说他们是奉枢密使之命来此接收冼平等叛徒的。”
刘庆覃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让士兵们将人交给对方,他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哪知对方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于是又派人去询问。
经过一番了解后,才得知原来宋军是在检查这些人是否真的是冼平一族,因为狼峒族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狼头形状的刺身。
有李奇的地方,就从来不缺乏谨慎,这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宝。
刘庆覃得知后,暗自庆幸没有听李全圣的话,搞什么诈降,否则的话,他这条小命非得交代在这里了。
交接完毕后,杨再兴才来到刘庆覃马车旁,抱拳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若惊扰到了几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