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走了过来,他们每人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坛子。
听得一人道:“大哥,教主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叫咱们来这里吹冷风,他们就在里面大吃大喝,真是太不公平了。”
又听一人道:“就是,就是,这里有什么好站岗的,谁若敢往这里进攻,我非得叫他们一句爹爹不可,真是不怕死,我平时往下面看一眼,都觉双腿发颤。”
又有一人道:“你们两个就少说几句吧,又不是没有给你们酒喝,知足吧。”
第一人道:“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有酒可还不够,若有美人相伴,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第四人**笑了几声,道:“嘿嘿,这次二当家进攻莱州可抢回了不少女子,不知有没有咱们的份?”
第三人道:“得了,这些你们就甭想了,那些女子都给头领的,岂会有咱们的份。”
“这倒也是。不过,咱们也就是想想,兴许有一曰他们玩厌了,让给咱们了。”
谈话间,他们来到了一棵树下坐下,如果他们稍稍抬头,便能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们头上,在黑夜的映衬下,那对明亮的眸子透着一丝寒意,只见他稍稍抬起一只手,手腕微微一抖动。
嗖嗖嗖!
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四周飞扑出来,那四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只大手就捂住了他们的嘴,哧哧哧哧的几声,四把锋利匕首齐齐没入了对方的胸口,出手干净利落。只见那四人瞪大的双眼,望着面前这一张张唯有一对双眸是干净的面孔,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只可惜那一句“爹爹”没有叫出口。
就在此时,忽听后面又传来一声郁闷的叫嚷:“大哥,你们太不讲义气了,我就是上趟茅房,这都不等----。”
话说到此处,此人的声音戈然而止,惊恐的望着前面那几道黑影。
此人的出现也把这群饥渴的野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来来来---。”
那人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嗖!
还未等那人将嗓子喊开时,一枝冷箭便直接射穿了他的喉咙,砰地一声,只见那人直挺挺的倒下。
坐在右边树干上的一人举着弓弩示意了下。又有一人窜了上去,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了,才朝着其余人挥了下手。
树下一人抽出匕首,起身道:“我们不能耽搁,得快点。”
“嗯。”
但见十人扑在悬崖边,朝着下面低声道:“弟兄们,再快一些。”
这一声极轻。
但是随后就听见崖壁上如同装有一个个录音机一般,一声又一声的传了下去。
牛皋听后,立刻催促士兵们快点攀登。
崖壁上的黑影又开始动了起来,只不过速度比方才要快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三千名士兵终于全部攀登了上来,真是有惊无险啊!
征服了这面悬崖,也就意味着胜利的天平已经在朝着他们倾斜了。
牛皋瞥了眼那几个尸体,又看了眼天色,道:“天快亮了,一切按计划行事。””
“遵命。”
随后,这三千人分成三波朝着四周散开来,这样就不容易被敌人发现。
那陶定既然自称昆嵛教主,那么,他的大本营自然与别的草寇有所不同,不然怎么去忽悠人入教。在离悬崖南边不到五里路的山林深处,有着一间气势雄伟的道观,这就是陶定的大本营。
这间道观原本就已经存在了,里面住着一群道士,只不过后来陶定来了之后,将这道观占为己有,并且加大了规模,又在外围布置了一道防御体系。
此时,里面还是灯火通明,时不时还能听见阵阵大笑声。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四周匍匐着数千名敌人。
但见道观后面一些稀稀拉拉的哨兵正靠在树下正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面色还泛红,显然昨晚是喝高了。但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却是极有章法,几乎是毫无破绽。
埋伏在草丛中的牛皋见到这一切,暗自摇头,好厉害的头领,好没用的手下。
破晓!
当第一缕亮光从东面海面上射出的瞬间,只见草丛突然飞出一阵冷箭,听得几声闷哼,那些哨兵就这样永久的沉睡了下去。
牛皋立刻领兵匍匐前进十余米,进入了己方的攻击范围内。嗖的一声,一支信号箭从草丛中飞出,直奔云霄,红光一闪,在苍白的天空显得尤为亮眼。
道观后面一个醉醺醺的壮汉一手摸着自己的**,一手夹住一个酒坛,仰着头,望着空中的亮光,喃喃道:“咦?那是甚么?是哪个鸟人在这里放花炮呀!”
他话音未落,忽听得嗖嗖嗖嗖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阵“黑雨”笼罩过来。
呼呼呼!
那些箭矢落在四周,立刻散放出阵阵白烟。
这壮汉终于反应了过来,疯狂的大吼道:“不好了,有敌人偷袭,快去禀告教主---。”
他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