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次的谈判,李奇采取的是封闭性的,没有让吴玠他们参与。—{2}{3}{w}{x}]
但是吴玠他们始终不相信,光凭李奇的一张嘴就能要来疏勒,一干将领站在岸边是急不可耐,一方面又不相信李奇要得来疏勒,一方面又希望李奇能够要来疏勒。
这真是非常纠结啊!
漫长的谈判过程对于他们而言,同样也是煎熬。
“枢密使来了,枢密使来了。”
也不知是谁一声嚷嚷,众人齐齐举目望去,借着船上的那点微薄之光,隐隐看到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不是李奇是谁。
“枢密使,枢密使。”
吴玠领着众将士急忙迎了上去。
“枢密使,你们谈的怎么样?”
吴玠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李奇不悦的瞧着他们,道:“敢情你们都不相信我啊!”
“末将不敢。”
一干将士讪讪的把头低了下去。
李奇哼了一声,道:“我来就是处理这个问题,要是这个问题都处理不了,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吴玠大喜,道:“枢密使的意思是?”
李奇道:“他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此话一出,一干将士纷纷喜上眉梢,但更多的是钦佩,这些日子里,不要说他们了,各方势力为了这疏勒都是伤透了脑筋,但是却无可奈何,李奇一到,瞬间将疏勒收入囊中,这真是太不可思议。
将士们对李奇是心悦诚服。
民间流传的那一句话没有错啊,任凭你有千军万马,也敌不过金刀厨王一张嘴。
马桥突然道:“咦?好像没有看到耶律娘子。”
李奇哦了一声,道:“他们姐弟还有些话说,我们就在等等吧。哦,吴玠。我让你找的人,找的怎么样?”
吴玠忙道:“已经有些眉目了。”
李奇惊讶道:“这么快?”
吴玠道:“这里本就是他们的旧地。”
李奇呵呵道:“那倒也是,哈哈。”
......
船内。
“原来如此。”
耶律大石听完耶律骨欲述说她与李奇当初相遇的情况后,轻轻点头,道:“二姐,看来你与枢密使也称得上天作之合啊。”
耶律骨欲嗯了一声,道:“若是没有夫君,恐怕我---。”
说到这里,她却说不下去了。
“外人传言枢密使是世上最狡猾的人,却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个多情之人。”耶律大石说着突然道:“二姐。既然枢密使恁地爱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耶律骨欲就道:“大石,我来此只是为了见见你,亲人相聚,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我实在不想参与进来。”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为那些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但是你对夫君了解的太少了。他虽然爱惜我们,但是他不会事事都听我们的,特别是这国家大事,如果我求他的话。只会让他对我疏远,所以还得靠你自己。”
“对不起,是弟失言了。”
耶律大石讪讪点了下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李奇岂会听信耶律骨欲的一言相求,这根本就是妄想。又问道:“那二姐以为我能否信任枢密使?”
耶律骨欲苦笑道:“我对夫君是深信不疑,但这里面都是私情,而你是我们耶律氏唯一的希望,你不应该拿这个问题来问我,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大石,你现在已经成熟了,你应该相信自己,这世上你也只能靠自己,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的判断,而非询问我。”
言外之意,就是他是我夫君,我当然相信他,但是你的话,你得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判断,要是你参考我的意见,这是完全错误的。
耶律大石点头道:“是啊,枢密使说的很对,求人不如求己,想当初先祖也是凭借一己之力,建立我大辽帝国,我也要一手一脚收拾旧山河,重铸我大辽辉煌。”他说到后面,又是豪气万丈。
耶律骨欲欣慰的笑道:“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了。”
耶律大石抬起头望着耶律骨欲道:“二姐,今日相见,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望来日我们能在我大辽的国土上重聚,再叙姐弟之情。”
耶律骨欲一听,明白了耶律大石的选择,笑道:“如果真有那一日,纵使我远在千里之外,我也会替你感到骄傲的,大石,你还年轻,你需要的是耐心,光复大辽非一日之功,你必须要学会忍耐,想当初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花了十余年才打败吴王夫差。”
在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子女当中,耶律大石唯独敬佩耶律骨欲,而在面对金军进攻时,耶律骨欲虽然身为女子,但是临危受命,却没有半点惧意有,其胆量胜过男子,不幸的是,遇到了坑儿一个老子,在最危机的关头,竟然弃她而去,导致她兵败燕山府,被完颜宗望活捉。
但是话说回来,若非如此,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