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半宿,早已经口干舌燥,方才源义忠吩咐休息后,这些士兵就赶紧跑去河里喝水。
“杀啊---!”
突然间,四面山上杀声震天。
一面面大旗从四边的山林间竖了起来,偌大的“宋”字迎着清晨的凉风抖动着,共有数十面之多,一目望去,那是何其壮观啊!
只见茫茫多的宋军冲四面八方冲将过来,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看着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同时间,两边斜刺里的小道上,两只装备精良的轻骑兵杀将出来,虽然他们骑得都是滇南小马,冲击力远不如金军的高头大马,但是在这日本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源义忠看着就数万宋军,人都傻了,难道宋军还会分身,一人变两,这就一条大道,如果昨夜劫营的是宋军,那么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宋军在这里,除非---昨夜劫营的不是宋军的主力。
事到如今。
源义忠恍然大悟,终于醒悟过来,这压根就是一个连环计,引诱他们一步步走入圈套。
但是现在想什么已经为时已晚。
源为义说的不错,大半夜的的确不好劫营,而最好的突袭时间就是现在,昼夜交替之际。
山佐郎赶紧叽里呱啦的嚷嚷着,组织武士前去应敌。
可这人倒起霉来,那真是喝凉水都会中毒而死呀,此时战马全部在河边喝水,现在已经到得一地都是,剩余的活马也都在河边上,反倒是这步兵挡在前面,骑兵在后面,更令人可悲的时候,弓箭手目前还在找自己的弓箭,就这种阵型,着实让人捏了一把冷汗,可以想象得到,即便现在骑兵上马,也已经被自己的人给围住了,弓箭手根本无法集中狙击对方的骑兵。
更为关键的是,连番的意外,让源氏武士惶恐不已,这还未开战,士气已经低落到谷底。
嗖嗖嗖!
说时迟,那时快,这宋军的骑兵转眼即逝间,已经冲了过来,全是清一色的骑射兵,没办法,可爱的滇南马那冲击力实在是不利于冲锋,所以你很难像金军一样,依靠骑兵冲锋去冲乱敌人的阵型,再者说对方现在哪有什么阵型可言啊,密密麻麻的扎成堆,一射一个准,倒一片。
密集、突然的箭雨很好的压制了对方远程的火力,而且对方的阵型根本展不开来,弓箭手都是三三两两,就地张弓搭箭,但是这种零散的射击如何能够重创随后杀上来的步兵。
其实源氏这边的兵力并不少于对方,可问题在于,他们毫无阵型可言,而且他们昨夜是吓了半宿,又奔跑了半宿,疲乏的很,有些人刚刚穿好衣服,还准备打个盹什么的,人完全都是懵的。
反观宋军那边,个个精神奕奕,大刀、大斧挥的是虎虎生风,哪怕是弓箭射的距离也比对方要远一些,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哪怕长一寸,可也就要了亲命啊!
不等源氏武士反应过来,宋军就将他们团团围住,只给他们留下一条路,就是那条有毒的小河,小河不宽,完全可以游过去,但问题是谁敢下水啊,万一喝了一口水,可就全都完了!
不过日本武士有一点好,就是习惯单兵作战,不太依赖阵型,反正也就这样了,也纷纷拿起武士刀上前杀敌,短刀相接,双方开始一场肉搏战。
“擒贼先擒王!”
听得骑兵上一名将官大喊道。
两只骑兵立刻汇聚在一起,对着中间的源义忠冲了过去。
“将军,你先撤,这里由我挡着。”
山佐郎上马率领部下冲了过去。
“宋贼,拿命来。”
山佐郎挥舞着大刀迎面朝着宋军的那个先锋挥去。
当的一声。
只见那先锋将长枪一挡,一斜,长枪口突然出一道火焰来,听得山佐郎一声大叫,只见那张脸瞬间面无全非,往后坠马落下,这山佐郎可是身经百战,在日本是大有名气,但就是一个回合,就被宋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先锋官给斩于马下,可是谁料到那枪头还能施放暗器呀。
怎一个悲催了得啊!
源义忠亲眼见到爱将倒下,来不及悲痛,满脸骇然,不过这也不怪他,日本如此文明程度本来就远不如大宋,再加上最近几年大宋科技发展迅速,他们哪里跟得上节奏呀。
“快快保护将军。”
一名将军急吼道,那些武士见家主有危险,不顾一切冲将过来,硬生生的击退了这一只骑兵。
而宋军步兵虽然看不见源义忠在哪里,但是他们见到自己的骑兵猛攻一处,蠢子也知道在源义忠在哪里,这时候,一名传令官跑了过来,大喊道:“牛将军有命,谁若杀得源氏家主,赏黄金百两。”
如今宋军很少用官位去忽悠士兵了,开口就是钱,这也是整个大宋气氛导致的,有钱就能做买卖,就有可能发财,这是很实在的奖励。
百两黄金啊!
宋军将士一听这话,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哇呀呀挥着大刀就杀了过去。
那些武士护住源义忠好不容易杀出一个缺口来,但是又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