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这一番话下来,其余的大臣均是面面相觑,彼此眼中尽是迷茫之se,不是王黼说错了,而且王黼说的太对了,土地乃是国之根本,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王公大臣来说,又何尝不是了,这就是他们的命啊,所以,对于关于土地的一切改革,都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奇为了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在这开始阶段,他真不敢涉及太多土地方面的改革,要真是这样的,他很有可能就步王安石的后尘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番话会从王黼口中说出,实在是令人费解。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还有此等事?”
王黼点头道:“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绝无半句虚言,此顽疾若不解决,于国于民都大为不利。”
宋徽宗问道:“那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王黼忽然瞥了眼李奇道:“此事涉及到了经济建设,微臣希望能先听听经济使看法。”
宋徽宗望向李奇道:“李奇。”
“微臣在。”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奇身上。
ri。这种得罪人的事,你要我怎么说啊!李奇微微一怔,颔首道:“回禀皇上,微臣暂时还没有想出解决之法。”
宋徽宗略带不满的瞧了他一眼,道:“你作为经济使,此等顽疾你应当尽快解决才是。”
“微臣失职,还请皇上恕罪。”李奇抱拳道。
宋徽宗嗯了一声,又朝着王黼道:“卿可有解决之法?”
王黼微微笑道:“微臣倒有一法,就不知可不可行。”
“哦,那你快快说来。”
王黼道:“是病当根治,而此顽疾的病症在于农税,故此微臣以为要解决此顽疾,当改革农税。”
众人听得面se一紧,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他们早就出来反对了,可是要知道面前这人站着的可是当朝第一人,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李奇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但是具体问题出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楚,抬头望了眼秦桧,后者也正好望过来,二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均是感到不妙。
“改革农税?”
宋徽宗微微皱眉,他身为皇帝,自然知道农税一直是非常敏感的话题,而且如今已经够高了,要是再增加的话,恐怕农民会承受不了,但若是减少的话,他又不想,问道:“如何改革?”
王黼正se道:“施行增田税。”
原来如此?李奇双眼一睁,一听这税名就明白过来,暗道,如此一来,那些大地主可就遭殃了,对他王黼也是大为不利呀,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除了李奇以外,其余人都不明白,只能继续看王黼表演。
“增田税?”宋徽宗问道:“何为增田税?”
王黼嘴角一勾,笑道:“回禀皇上,这增田税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按占土地的多少,决定所缴纳税。”
李邦彦突然道:“王相,现在不是如此吗?总不可能一百亩地和一亩地交的税一样吧。”
拜托,哪有这么简单呀,他此举明显就是冲这你们这些大地主去的,你们这次要被他玩惨了。李奇面se变得越发凝重。
王黼摇摇头道:“左相此言差矣。如今是按亩征税,若是一亩地要交税十文钱,那么十亩地就要交税一百文钱。但若是按照这增田税收算的话,那么一亩地,或许只要缴纳五文钱,但若是十亩地的话,就得缴纳一贯钱,甚至更多。换而言之,就是凡拥有土地越多者,每亩地所缴纳的税收也就成倍增加,反之,则相应的减少,而且农民的人丁税也可以根据你所拥有的土地多少,增加或减少。”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你不明摆着想要整我们吗,如今殿中哪个人家中谁没有几百亩地呀,若是这种加法,那谁受得了啊。
李邦彦呵呵一笑,暗讽道:“若是如此,那么王相缴纳的税恐怕最多呀。”
王黼摇头道:“无妨,无妨,既然此法是我提出来的,我自然愿意以身作则。大家为何不看长远一点,假如你拥有的土地越多,那么也就赚的越多,而相应的税收对你而言,那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李邦彦哼道:“当然,这点钱对于王相来说,是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其他人而言,那就很不公平了,凭什么你一亩地只教五文钱,而我一亩地就得缴纳一百文甚至更多。”说着他又朝着宋徽宗拱手道:“皇上,微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妥。”
王黼也朝着宋徽宗抱拳道:“皇上,若是施行此法,有四大好处,首先,它能有效的阻止土地兼并,因为很多大地主,家中都有成百上千亩地,但是很多都荒废了,这等同于浪费。若是施行增田税的话,那无疑就逼迫他们开垦荒地,或者让给他人;其二,这也减轻了那些穷苦百姓的负担,将他们身上的重担分了一部分给那些有能力承受的富人身上,缩小贫富之差,解决积贫积弱的现状,与经济使的经济建设不谋而合;其三,对于朝廷而言,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