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工程到此为止,各位今后就不要来了,不过,大家请放心,工钱我绝不会少各位一文的。”
一名四十岁的大叔道:“东主,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全家老小可都指望我父子在此做工养家,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我全家都得饿死去。”
“是啊,是啊,东主,你不能这样啊。”
“我们求求你了。”
这一群工匠忽然全部跪下,哭求道。
黄文业急忙命人扶起他们,哀叹道:“各位乡亲父老,其实我们哪里想这么做,就这酒楼停工,我们翡翠轩赔的钱是不计其数,但是,天不佑我们啊。朝廷突然致仕经济使,新法胎死腹中,这酒楼若是建成了,那我们就得陪的更多了,还请大家谅解。”
一人道:“新法对我们百姓恁地有益,为何要废除?”
黄文业道:“这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说,你们若要问,就去问那些读书人吧。好了,去那边领工钱吧。”
.......
扬州。
只见一群渔夫围聚在河边,一人站在中间道:“我大宋朝这片天究竟是姓赵,还是姓士?当今圣上求变富国,然而,士大夫们却因一己私利,置天下人的生死于不顾,誓死捍卫自己的权力,罢黜经济使。废除新法,令江南百姓雪上加霜。悲哉!痛哉!惜哉!此时此刻,江南百姓该何去何从,是忍辱负重。屈服于读书人的笔杆下,任贪官污吏剥削、欺凌?还是挺身而出,捍卫皇权,捍卫属于自己的权益?......。”
同一时间内。杭州最大的三项工程,周家衣场,洪万赌坊。醉仙居庄园,全面停工,导致数百工人在一天之内失业。
另外,与这三项工程有合作关系的数家商家都面临破产危机。
江南的经济正在遭受灭顶打击,但是话又说回来,江南以前还有经济可言吗?市面上货币都瞧不见。
清湖河,郑逸、白浅诺、蔡敏德三人站在河边,远远望着翡翠轩连锁店前的那一条长长的人龙。蔡敏德一声叹息,道:“就这汉包的价钱,真是比青菜还要便宜些,蔡某还是头次睁着眼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白浅诺斜眼一瞥,道:“员外,瞧你这话说的,要说亏本,我醉仙居亏得可比你们翡翠轩多多了,我们送给你那么多配料,即便是原料,也是我们两方平摊,你至少也不会亏本,而且如此一来,你们翡翠轩的名号算是名震杭州了,算下来,你们还赚了。”
蔡敏德见白浅诺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讪讪一笑,道:“白娘子勿怪,蔡某只是有感而发,这是商人的通病,通病。”
郑逸感慨道:“经济使这一招,可真是狠毒之极,就这么下去,那些士大夫根本支撑不了太久了。”
白浅诺满脸骄傲道:“那是当然,大哥说了,掌握笔杆的不代表能够掌控舆论,唯有掌握渠道的人,才能真正的掌控舆论,食物就是最好的传播渠道,因为人人都得吃饭。不出半个月,这些小报消息就将会传遍整个江南。”
郑逸点点头,道:“我现在就是担心到时他如何收场。”
蔡敏德呵呵道:“关于这一点,二郎你就毋庸担忧了。其实李公子不是第一次用这一招,从卖臭豆腐开始,他就屡屡利用舆论来赚钱,蔡某就上过这当,他可谓是驾轻就熟,我们只须看着就行了。”
“但愿如此吧。”
“畜生!”
就在此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叫骂声。
三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四个沿着河边走来的农夫,见到两三个才子站在河边吟诗作对,其中一农夫忍不住,开口骂道。
农夫骂才子,这在大宋而言,简直就是奇景啊!
那三名才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那四个农夫。片刻,其中一个才子反应过来了,怒道:“你这贱民---。”
突!
一个农民不待他把话说完,就直接一口痰吐到那才子脸上,骂道:“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害的我二弟连养家的工作都没有了。是,我们就是贱命一条,那便怎地,你们的命宝贵是吧,我今日就要用我这条贱命换你这条贵命。”
他越说越气愤,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有那才子给扇倒了。
其余三人见了,一拥而上,围着那三名才子殴打了起来。要论武力,那些才子哪里是这些农夫的对手,唯有抱着头大声呼救。
郑逸急道:“哎哟,这如何使得,我们快上去阻止吧。”
蔡敏德小眼眸一转,呵呵道:“二郎,不是蔡某不讲义气,就你这身打扮,蔡某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哦,蔡某刚刚想起还有要事要做,就先告辞了。”
他说着就快步离开了。
郑逸登时愣住了。
白浅诺掩唇轻笑道:“我也先走了,二哥,我劝你还是先回去换身打扮再出来吧。”
郑逸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道:“七娘,等我呀。”
“二哥,我求你了,别跟我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