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禅,而他们一说起这句话,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立法院,这对于现在的立法院极为重要。”
毛舒频频点头,道:“那不知枢密使有何良策?”
真是上道!李奇道:“我想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震撼,要具有颠覆性的律法,要能够引起轰动。”
毛舒想了想,道:“毛某才疏学浅,在目前的立项中,实在想不到有哪条律法能够如枢密使所言的那般。”
“怎么没有,这我都知道。”
“还请枢密使赐教。”
“女人保护法啊!”李奇道。
“女人保护法?”毛舒道:“这我怎么没有听说。”
李奇解释道:“就是关于歌妓的一些律法呀,歌妓不就是女人么。”
毛舒恍然大悟。
李奇笑道:“歌妓在我大宋文化中占有比较特殊的地位,虽然她们地位卑贱,但是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天下士子包括士大夫的心,而且据我所知。皇上早就让立法院针对歌妓立项,相信你们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吧。”
毛舒叹了口气,道:“枢密使你说的全都没有错,但问题是这条律法迟迟颁布不下来。”
“为什么?”
毛舒道:“这都是因为歌妓的过于卑贱,被人看不起,鲜有人站出来为她们说话,而且若是朝廷立法还于歌妓自由身,那么就严重的侵犯了士大夫和朝中官员的权益,而且下官虽是立法院的首官,但不是我说了算。得通过立法司表决之后才能颁布。”
李奇道:“可是皇上的用意你也很清楚,在皇上的宏图大计中,女人将会充当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皇上要笼络天下女人的心。”
毛舒点点头道:“这下官也清楚,但问题是这条律法牵扯到太多人,即便立法院强行通过,也一定会遭到非常强烈的反对,而且那些人也不见得会遵守。”
李奇摇摇头道:“毛院长,你这番话真是令我感到非常的失望。如今的歌妓就如同奴隶一样,连普通的妇人都不如,这种情况发生在野蛮的金国,这我能理解。但是我大宋个个都是彬彬之士,满腹经纶,怎么能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而你身为立法院院长如果遇到一点困难。就选择避重就轻,那么这立法院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这和徇私枉法又有什么区别。将来还有更多的律法会涉及到大臣们的利益,你都能避开吗?立法院的存在就是要将皇帝以外的所有人束缚在其中,你们只是对事不对人,而立法院就是一把刚正不阿的利剑,而且有皇上为你们撑腰,你怕什么。”
毛舒听得是惭愧不已,作揖道:“枢密使教训的是,是下官糊涂了,还请枢密使再点拨几句。”
李奇凑过去,小声道:“很简单,拿皇上出来开刀。”
毛舒听得猛抽一口冷气,身体一晃,险些跌倒,幸得李奇扶住他,道:“你别怕呀。”
你都要拿皇帝开开了,我能不怕吗。毛舒忙道:“枢密使,下官什么都没有听见,还请枢密使今后可莫要再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了。”
李奇郁闷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从宫妓下手,先解除宫妓的束缚,当初皇上大规模缩减宫妓的规模,足见皇上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么皇上肯定会答应,这有皇上带头了,那接下来了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你想想看,连皇上都做出了表率,谁还敢反对,至少在表面上是不敢反对的,然后你就顺势将这一条律法颁发出去,我建立时就命名为女人保护法,将歌妓划到女人中间,这样可以减少许多阻力,因为你会得到天下女人的支持。”
毛舒听得是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李奇继续道:“毛院长,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如今全国都在变革,皇上又非常重视立法院,如果你们借着改革这股风整顿律法,会轻松许多,一旦改革结束,你再来颁布律法,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你们立法院身上了,那时舆论的压力可就大的多了,而且今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那些基本法倒是可以延后,但是一些特别敏感的律法得赶紧颁发出去,这律法一出来,就看司法院了,你们立法院即获得了公信力,又不需要面对太多的压力。”
他从不擅长用那些大道理去说服人,上面这一番话他几乎就没有提到歌妓是多么可怜,需要保护,而是直接从立法院的切身利益做为切入点,因为他现在说服的不是天下百姓,而是毛舒一个人而已。
见毛舒脸上出现一丝动容,李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毛院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成大事者,必须要果断,既然这条律法早晚都得出来,这宜早不宜迟啊。”
毛舒心想也是。在未来,很多方面可能都需要女人来充当生力军,因此皇上非常看重这一点,那么这条律法迟早要出的,心一横,拱手道:“多谢枢密使赐教。”
话说至此,他没有再说了。
毕竟这是立法院的事,他若对枢密使言听计从,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李奇心如明镜,呵呵道:“哪里。哪里,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经济使还在前面等我,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