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让老夫来这等地方打扫,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一家青楼‘门’前,卢常青将扫帚一扔,指着一旁的衙差就是一顿咆哮。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提刑司也不打算给士大夫面子了,专‘门’让卢常青等人去一些青楼瓦舍‘门’前清扫,你们不是将那些歌妓视如发泄工具么,那你们也给她们当当工具,体会她们平日里受的委屈。
这负责监视卢常青的人就是那日被他赏耳光的那名衙差,只听他淡淡道:“卢老,这是上面的命令,我只是在执行任务,你凶我没用,你有本事你就去法理寺凶,这是法理寺下达的法令。”
“你---你---。”
“别你了,你们要是不快点清扫,午饭都没得吃。”
其余人赶紧扫了起来,他们只有半个月刑期,今日就是最后一日,心里都想赶紧扫完了事,这万一又犯了什么法,那可就太糟糕了。
......
在对面的一家正店二楼上,一些士子看着他们平日里尊敬的长辈,竟然遭受如此待遇,都是忿忿不平啊!
“岂有此理,他们竟然如此对待卢老,真是太可恶了,我下去与他们评评理。”
“哎,你去干什么,和他们一块打扫么?”
“荒谬,难道还不准人鸣不平了吗?”
“你鸣不平在这里鸣就是了,可是你要下去了,那就是妨碍提刑司执法,提刑司有权拘捕你的,法理寺也有权判罚你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这---。”
“咦?你们快看,那好像是枢密使的囚车,他们怎么往这边出城?”
但见一辆囚车缓缓往卢常青他们所在的方向驶来。
“哎哟喂,那不是卢老吗,停停先。”
卢常青正一肚子火,一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红,犹如回光返照,这猛地一回头,突然愣了愣,见李奇坐在囚车内,心中那叫一个爽快呀,哈哈一笑,道:“哟?枢密使,你这座驾倒是‘挺’别致的啊。”
李奇笑‘吟’‘吟’道:“我生平也是第一回坐,感觉还‘挺’不错的,你要不上来试试。”
卢常青摆摆手道:“老夫可没有这福气呀,大家快过来啊,枢密使来看咱们了。”
这一嚷嚷,一旁的老东西纷纷走了过来,围观李奇。
但是李师傅那脸皮厚的,完全就已经超出人类的极限,面对这么多人围观,一点尴尬都没有,笑问道:“各位气‘色’都还不错呀,我就说吗,这生命在于运动,这平时扫扫地,多健康呀,当然,有些运动做多了会伤身的,比如什么闺房之乐,你们年岁也不小了,别老是逞强,要好好保养,家里养那么多‘私’妓干什么?‘花’这么多钱,让自己少活几年,这怎么看也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卢常青哼道:“枢密使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这当朝一品都坐上囚车了,还敢嘴硬,老夫倒要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李奇啧了一声,道:“我说卢老,你怎么能这么想了,我太伤心了,这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相互搀扶才是,我特意绕道来此就是为了看望你们的,对于那两个耳光,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你也应该谅解我,我是在用生命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这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你打人一个耳光,说不定别人就会打你一个耳光,或许是三个也说不定。”
这一听到那三个耳光,卢常青恨的是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很对,这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夫会一直记着的。”
李奇嘿嘿道:“哎呦,要打人了,我好怕怕哦,快点走吧,再不走就要出人命了,各位就慢慢扫,本官就先失陪了,哈哈。”
囚车立刻动了起来。
这坐囚车的都看扫地的笑话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卢常青气得差点就连进气都没有了,正准备挥动扫把,突然发现地上好多瓜子壳呀,可这里明明刚才扫干净了,转头一看,只见囚车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条瓜子壳铺成的痕迹。
古代可没有什么沥青路,都是用石板铺成的,有很多缝隙的,所以这瓜子壳可是最难扫的。卢常青赶紧指着李奇向那衙差道:“你这厮难道瞎了么,他诚心‘乱’丢瓜子壳,你怎能视而不见。”
那衙差道:“我看见了。”
“那你怎么不管。”
那衙差半眯着眼,打着盹,有气无力的说道:“真是抱歉,枢密使已经在我大名府服完了狱刑,也在昨夜完成了移‘交’手续,现在不归我们管,你没看见押送枢密使的人都是京城的人吗,他丢瓜子壳并没有犯法,我们无权管,倒是你们,快点扫吧,我还得回去复命了,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陪着你们在这里受罪。”
“可是老夫刚刚已经扫干净了。”
“但是现在又脏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不就是扫个地么,这也斤斤计较,少废话,快点扫把。”
“你---你一个衙差竟敢对老夫无礼?”
“我们长官可没有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