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司在最鼎盛时期,不管是权力还是地位都是要高于枢密使和宰相的,只是屈居皇帝之下,因为任何部门都要用钱,那就必须得求于三司。△↗
这样一来,导致三司使的权力是极度膨胀,军权、内政他都有插手,内部是极为**,故此后来三司使一分为三,相互牵制,直到商务局出现后,从一定程度上大大削弱了三司的权力,再加上户部的死灰复燃,这也是为什么赵楷敢于重新设置三司使。
郑逸的权力可没有以前的三司使那般大,下面有商务局、户部,上面还有皇帝监督着,所以他一直都是谨小慎微。
那么问题来了,要是将商务局、户部并入三司使,那么三司使的权力会不会重回以前?
答案是不会。
这完全就是因为二院,在新的制度中,任何部门都得屈居法制之下,另外还有御史台在,你三司使要是还敢嚣张跋扈,那二院非得弄死你不可。
若非如此,秦桧也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这就不是进步,而是退步了,赵楷也不会答应的。
“枢密使此言差矣。”
李奇刚刚说完,秦桧就站出来道:“不错,商务局的确能够很好的监督三司,但是我前面也说了,商务局不管理国库的,而三司也不统管经济的,那就还是存在着问题,若是仅凭商务局,三司内部兀自可能慢慢腐化,同样的,商务局也能凭借自身优势,从三司那里获得利益。我以为如今的一切不应该将功劳全都归到商务局头上,其中二院、财政透明的政策都起得了不俗的成效。”
这话说的是含沙射影,你李奇这么拥护商务局,难道就一点私心都没有了吗?李奇哪能不明白,微微笑道:“所以我并没有明言反对。我只是希望尽可能的考虑清楚。”
赵楷问道:“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奇拱手道:“皇上,关于商务局、户部并入三司,的确是大势所趋,即便今日不并入,迟早有一日也会并入的,但是既然说到这整顿财政,微臣也有话要说。”
“说。”
李奇道:“整顿财政,不只是将商务局、户部全部并入三司,这就算是整顿财政了,关键还是如何确保财政能够更加良好的运转。根据微臣初步估计。我朝每年财政额外损失达到了数十万贯,甚是上百万贯。”
“额外损失?”
郑逸皱眉道:“不知枢密使这额外损失指的是什么?”
“三司使见谅,我此言绝非针对三司,而是针对当下的财政制度。”
李奇歉意一笑,又道:“就拿这一次收购粮食来说。”说着他抬头望向赵楷道:“皇上,记得当时是你说拨五百万贯收购粮食的,不知微臣可有记错?”
赵楷点头道:“这是朕说的。”
李奇问道:“那敢问皇上,为何是五百万贯,不是六百万贯。或者是一百万贯呢?”
赵楷一愣,道:“这个朕主要是根据国库的存储情况,还有针对当前局势估计需要多少粮食来决定的。”
“问题就在这估计上面。”
李奇道:“说到底,皇上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统计。的确,按照估计来看,五百万贯是一个值得参考的数目,但仅是参考而已。其中还有一个上下起伏,虽然能够达到目的,但是不代表没有浪费的情况存在。如果只需要四百八十万贯,就能达到目的,那么这多余的二十贯就是一种浪费,但是如果至少需要五百二十万贯才能达到最理想的目的,那么皇上你只拨出五百万贯,那么就不能达到理想的目的,可是却只是差了这二十万贯而已。
还有当下三司对各个部门的支出几乎都是只多不少,比如三司每年针对中书省将要支付一百贯,这一百贯是不会少的,如果恰好碰到中书省修葺房屋,还得多补助一些,又比如修建医院,如果太原和杭州都要修建一座医院,那么三司拨出去的钱一定是相等的,这样的确会减少许多烦恼,但是这会造成大量的钱财耗费。”
郑逸若有所思道:“枢密使此话怎说?”
李奇解释道:“先拿中书省来说,每年中书省的人员变动都是非常频繁的,而且中书省每年面临的财务状况也是不同的,这个支出是非常具有弹性的,明明今年中书省闲着无聊,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需要五十贯足以,可是三司使却拨出一百贯给中书省,那剩余的五十贯对于国库而言就是一种浪费,而资金宽裕的中书省会将一个造价只需要十贯的屋子,建成造价五十贯的豪宅,这就是对纳税人的一种欺骗。再说医院的事,杭州的地价远远高于太原的地价,如果是你拿着在太原修建一座医院的钱跑去杭州,肯定是不够的,反之,你拿着在杭州一座医院的造价跑去太原修建医院,那么肯定会有剩,同样也是一种浪费。”
郑逸皱眉道:“枢密使说的不错,这的确会浪费一些,但是我们还是有过评估的,不会浪费太多。”
李奇笑道:“浪费就是浪费,难道少就不是浪费了吗?如果国库一年浪费一万贯,十年就是十万贯,如果是十万贯,那么十年就是一百万贯,积少成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