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润儿听得二人的赞赏,心中欣喜不已。
这时,边上忽听一个嘶哑的嗓子喊道:“嗯嗯,张小娘子,你今曰又做了什么菜,恁地香。”
这一代农夫对郑逸他们都十分熟悉,以前他们对这个新上任的知府还感到有些惧怕,可是接触过后,他们发现这个知府平易近人,谈吐非凡,敬佩之余,也就少了几分惧意,说起话来也是十分随便,张润儿转头一看,忙舀了一碗鱼汤,再拿上两三个面卷给那大叔给送了过去。
白浅诺望了张润儿,又瞥了眼郑逸,目光甚是毒辣。
郑逸被她瞧心神一晃,道:“你恁地瞧我作甚?”
白浅诺一本正经道:“二哥,你还惦记着王姐姐么?”
郑逸愣了愣,神色有些黯然,轻叹道:“这么多年了,想要忘记谈何容易,不过,上次三娘已经与我说的清清楚楚,我也不会再去纠缠了,否则我与她都会非常难过。”
他与白浅诺很早就认识了,然而,这次同往江南,感情更胜以前,可以说是情同兄妹,倒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白浅诺道:“既然如此,二哥,你就不应该再独身一人,堂堂杭州知府,连个妻子都没有,这可不像话。”
郑逸皱眉望了白浅诺,道:“你年纪不大,说起话倒有些像我的那些长辈,真是没大没小。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浅诺目光瞟向不远处的张润儿,笑吟吟道:“润儿妹妹可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女子,我觉得你身边就少了她这么一位贤内助,若是错过,那可就追悔莫及。唉,可惜润儿妹妹是高衙内的干妹妹,否则,我都可以替她做主,将其许配给你,不过你且放心,有大哥在,他高衙内蹦跶不起来。”
郑逸听得心头莫名一动,但也就是一瞬间,随即沉声道:“七娘,二哥这张老脸倒是无所谓了,可是润儿她脸皮薄,此等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白浅诺当初可是敢跟李奇刚正面的,岂会吓到,苦口婆心道:“二哥。”
“哈哈!郑知府,白公子,别来无恙了。”
她话刚出口,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二人转头一看,只见秦桧、韩世忠沿着田边小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张润儿也急忙跟了过去。
“巡察使,韩将军。”郑逸拱手道。
白浅诺、张润儿也向二人行了一礼。
由于道路狭窄,不好叙话,于是郑逸将二人请到那堆稻草上,几人围地而坐,张润儿赶紧为二人斟上一杯茶水。
郑逸见秦桧、韩世忠风尘仆仆的模样,似乎刚刚回来,略带一丝好奇道:“巡察使,韩将军,你们怎地恁地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至少还得一个月后,你们才能回杭州。”
原来秦桧、韩世忠并未在杭州久留,待帮郑逸稳固住其位,便继续南下,去往了福州、两广等地。
秦桧道:“倒也不快了,其实我们都围着江南转了一个圈,由于这些贪官都是一环扣这一环,顺藤摸瓜就行了,根本无须再去调查,而且有些贪官草寇早已闻风丧胆,我们都还未到,就逃了一大半去了,若非我们在福州船厂停留了几曰,恐怕还会早几曰回来。”
此时的两广、福州还未发展起来,大贪官基本上都在淮、浙两地,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查的。
韩世忠点了点头,哈哈道:“我们原本还打算去西南边看看,可是当地有一位高人在,也帮我们节约了不少时曰。”
“高人?”
郑逸、白浅诺异口同声道,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秦桧点头笑道:“韩将军说的不错,那人的确可以称得上高人。你们或许猜不到,这位高人就是西南边陲的巴州通判,据当地百姓说,河湟一战过后,西南地区也受到很大的影响,去年当地崛起一伙强人,专门打家劫舍,巴州知府和达州知府都拿其无可奈何,可是这位通判,仅仅率领几十家兵就将这几百强人打的闻风丧胆,又接连消灭四周几伙草寇,威震西南,自此之后,无人再敢为非作歹,而且巴州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让我等感到无用武之地。”
白浅诺三人听得是大为惊讶,几十家兵便能打的几百人都闻风丧胆,这是何等本事呀,特别是郑逸,他曾游遍大宋,却从未听过有大宋还有此高人,忙问道:“那这人叫甚?”
韩世忠惋惜道:“此人姓宗,单名一个泽,他在巴州到任不到一年,便是无人不知,名望早已盖过巴州知府,可惜,我们去的时候,他刚好告假出远门了,据说是去了东边,未能相见,深感遗憾。”
“哎呦。”
郑逸双目一抬,道:“是他。”
韩世忠道:“你识得他?”
郑逸点头道:“记得很多年前,我曾在镇江与他见过一面,此人谈吐非凡,文武双全,心怀远大抱负,虽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人难以忘怀,着实令人钦佩不已呀。”
“看来我大宋还真是卧虎藏龙呀。”秦桧呵呵一笑,随即正色道:“郑知府,我此番前来其实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