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乐观?
李奇心头一跳,紧张道:“清照---李清照怎么呢?”
欧阳澈道:“枢密使勿要紧张,李娘子暂时一切倒还好。”
李奇错愕道:“那你为何还说不容乐观?”
欧阳澈叹了口气,道:“枢密使,你也应该知道,李娘子早已经是名声在外,即便是杭州也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大名,甚至远胜她丈夫赵明诚,在案件刚刚发生时,就已经震惊杭州城,受到很多人的关注。
更为关键的是,此案件从头到尾,就李娘子一个疑犯,而且她也早已经认罪,现在就等着判决了,这罪迟迟不判,外面的流言蜚语是越传越盛,不少人都说下官包庇李娘子,杀人本来就是大罪了,而弑夫更是道德上所不允许的,如今的舆论已经对李娘子非常不利了,下官也是束手无策,要是再不判的话,官府的威信也会因此受损。”
想不到我忽悠夫人一词,竟然还成真了。李奇略带责怪的瞧了欧阳澈,道:“我说你也真是的,也不是第一天当官了,既然此案件涉及的人恁地敏感,你怎能这么早就公开,你这不是挖坑让自己跳进去吗。”
欧阳澈略带一丝冤枉道:“这下官也不想啊,当初是李娘子亲自来府衙鸣鼓自首,再者说,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下官若隐瞒,那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番信任。”
汗!差点忘记这厮跟陈东是一路货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唉,罢了,若非他不是这种人,我也不会信任他,将杭州这经济重地交给他。
李奇心中略感无奈,道:“好吧,当我说错话了。是我考虑的不周了。你坐吧。”
“是。”
二人坐了下来。
李奇好奇道:“你说是李清照亲自去府衙鸣鼓自首?”
欧阳澈点头道:“正是如此,记得那是在傍晚时分,下官刚刚忙完公事,准备吃饭,衙差突然来报,有人鸣鼓,还说是东京第一才女李娘子,我当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赶紧升堂,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李娘子竟然是自首。说自己毒害了自己的丈夫,当时我都听傻了,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了。”
李奇道:“你信中说的不清不楚的,现在你将案情再与我说一遍吧。”
欧阳澈道:“其实整件事还要从当初赵明诚与太上皇一同南下时候说起,就在太上皇回京的前几天,赵明诚突然身感不适,不能远行,所以他当时并没有跟随太上皇回京。”
李奇点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李清照也正是为此而急急忙忙的赶往杭州。你可清楚他是什么病吗?”
“具体病因不清楚,听当时为赵明诚诊断的郎中所言,应该感染到了风寒。”
欧阳澈继续说道:“后来赵明诚的病情一直未得到好转,而且还日益加重。下官也曾去看望过他。再到后来,李娘子突然来了,随后一直在赵明诚身边照顾他,直到几个月前。李娘子突然来府衙自首,由于事情太过突然了,且十分诡异。下官不敢轻易决断,于是命杭州府的验尸官前去检验赵明诚的尸体,根据验尸官再三检查,确认赵明诚的确是中毒而死。”
李奇疑惑道:“中何毒?又有何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李清照下的毒?”
欧阳澈道:“其实这毒也是药,名叫山茄花,根据验尸官所言,这山茄花一般用于止痛,让人容易入睡,但前提是必须用量适当,因为这山茄花同样也具有剧毒,如果没有控制好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造成生命危险,而赵明诚因为服用过量的山茄花,再加上他身体本就比较虚弱,所以当场就断气了,李娘子也承认赵明诚是服用她熬制的药后,才死亡的。”
李奇皱眉道:“这不可能呀,熬药这等事,用不着李清照亲自动手啊。”
欧阳澈道:“枢密使可能还不了解赵明诚当时的情况,自从皇上上任后,就免除了赵明诚的官职,而且因为赵明诚曾是太子的人,故此他被免职后,就一直没有收入,也没有人再敢与他来往,又因他初到杭州时,买了一些字画,几乎将钱都给花光了,生活过的拮据,李娘子来之前,他身边也就一个名叫刘琴的侍妾在旁边服侍。
在李娘子来之前,这熬药的任务,也一直是这刘琴负责,只不过在赵明诚死前的几天,刘琴因为这些日子奔波劳累,又要照顾赵明诚,也病倒了,故此李娘子和她的丫鬟负责为赵明诚熬药,毕竟她们不禁要照顾赵明诚,还有侍妾刘琴,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
这个赵明诚,真是活该,没钱还玩什么字画,你不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么。李奇暗自嘀咕一句,又道:“可即便如此,你们也应去找那开药的郎中呀,这药是他开的啊。”
“枢密使请听我解释。”欧阳澈道:“这药方是城内一个姓雷的郎中开的,药方名叫做---睡圣散,我找了杭州几位又名的郎中问过,他们都说,雷郎中的药方没有错,此药服即昏睡,不知痛,亦不伤人。我也唤雷郎中来询问过,他承认这药的的确确是他开给李娘子的,但是他再三说明,他深知药方中的山茄花是有剧毒,故此每当开这药方的时候,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