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
这一句话在封建社会是永不过时的。
然而,赵楷今日竟然说出一番这么别有深意的话来,可见这一次皇上不只是单纯的想整整他们这么简单。
虽然他们都知道,赵楷不可能真的就将他们给咔嚓了,但是谁知道皇帝有没有动这心思,要是皇帝动了心思,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啊!
包括郑逸在内,五人皆是汗流浃背,只觉后面阴风阵阵。
唯独马桥一人站在边上,还打着哈欠,颇显无聊,这家伙除了美美,还真就没有能够让他害怕的人了。
赵楷微微瞥了他们一眼,笑着摇摇头道:“这等虚伪的话就别说了,你们都知道朕现在得依靠你们,哪里敢杀你们呀,而且,你们可不是无能,恰恰相反,你们是太有本事了,不过啊,这人若太有本事了,想的东西就多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看来这回真的让他动怒了。
李奇低着头,眉头紧锁。
秦桧等人同样也是沉默不语,心中更是后悔不已。
他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赵楷点到即止,轻轻一笑,绕过他们,继续往那间屋子走去。
“皇上。”
几人赶紧上前拦住赵楷。
赵楷瞥了他们一眼,挥挥手道:“你们让开吧,朕自有分寸,朕天天住在你们撑起的屋子里,也从未害怕过。”
说着,他又在绕过李奇他们,来到那间危房前面,两名护卫紧跟在边上,身后一名随从赶紧递上三根点燃的香来,赵楷拿着香在门前连鞠三躬,然后将三根香插在门前,抬头望了眼那屋子,笑着摇摇头,转身向李奇他们道:“既然此屋不能住人,那朕的爱卿们就委屈一些,随朕去亭内稍坐一会吧。”
他说着就自顾往边上的亭子走去,李奇、秦桧等人相互看了眼,随后紧跟过去。
来到亭内,赵楷坐了下来,而李奇等人则是恭敬的站在亭内,毕竟这亭内就四个石凳,他们可是有五个人,而且都是中枢大臣,这让谁站着都不合适,故此都很有默契的都选择站着。
赵楷也明白,所以也没有让他们坐下,道:“其实你们能盖成这样已经超出朕的预计了,不管怎样,你们还是同心协力完成了朕交代给你们的任务,虽然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你们至少也尽力了,朕也感到非常欣慰。如果你们各自为政,这间屋子是不可能能够盖好,朕不想干预你们每天都吃些什么,穿些什么,朕只希望你们在盖这间屋子的时候能够目标一致。”
“臣等谨遵皇上的教诲。”
五人又再异口同声道。
“朕同样也谨记着你们的教诲。”
赵楷呵呵一笑,突然左右望了望,道:“今日我们君臣没有坐在那屋檐下,那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朕早想与你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只是朕前面一直觉得还不到时候,但是今时今日,朕觉得有这个必要了。”
谁人都知道他口中的那间屋子其实指的就是大宋,但是谁人也不想与皇帝开诚布公谈话,这帝王只会将他的心思告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虽然目前还不至于如此,但这是一个不太妙的信号。
几人纷纷打起精神来,即便是李奇也不敢乱说话了,虽然他和赵楷的私交很好,但毕竟君臣还是有别的啊。
赵楷双目扫视他们一眼,又望着山下,道:“如今外面吵的是热火朝天,大大小小的辩论会是一场接着一场,你们应该都知道吧,那不知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
果然是为了此事。
李奇、秦桧、李纲、毛舒四人均感亚历山大,郑逸也只是稍感轻松一点点。
赵楷望向秦桧,道:“秦少宰,你先说吧。”
秦桧迟疑了片刻,才道:“回禀皇上,虽然这种辩论大会能够形成一种竞争,以此促使各个学派进步,但是这同样也会影响到百姓,从而增加朝廷对百姓的管理难度,其中有利有弊,微臣也不敢乱下判断。”
赵楷点点头,又向李奇问道:“枢密使你以为呢?”
李奇回道:“微臣和秦少宰想的一样,任何事都有两面,至于好与坏,就得看是从哪方面去看了。”
赵楷又向李纲、毛舒二人道:“想必你们二人同样也是这答案吧。”
李、毛二人稍稍点了下头。
如今皇上动真格的了,他们哪里还敢乱说话。
赵楷突然一笑,道:“其实朕也是这样想的,但究竟是选择进步,还是选择从易而为,朕也非常困惑。法、道、儒、墨四派一直以来都是争斗不休,但是自从汉朝以来,就很少出现这种大规模的辩论会,为什么?因为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君主,只有一个朝廷,那么就只能存在一种正统思想。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句话的关键不在于最后面的那个词是否是儒术,而是在独尊二字上面,儒术可以换成是墨学,也可以换成是法家,这是可以变的,但是独尊是不能改变的,如果四派齐头并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