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诺还想了下,道:“好像没有。”
李奇无言道:“你看看你,忙的连自己吃过晚饭都不记得了,你叫我怎么可以放心离开。”
“我说了没有。”
“但是你方才明明还想了一会。”
“......!”
“李大哥,七儿姐。”
走着走着,忽听前面传来陈阿南的声音,白浅诺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陈阿南正往这边招着手,而在他边上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泛着烛光。她不禁好奇的望向李奇。
李奇笑道:“你别误会,我绝对想与你一块走回去,但是至少得吃饱饭吧。”
“阿南。”
白浅诺走了过去,向陈阿南轻轻点了下头,又道:“你的马护卫呢?”
李奇叹道:“马护卫说他要陪美美,于是扔下我不管了,所以只得找这小子来。”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来,“请。”
白浅诺稍稍犹豫下,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李奇只觉掌心传来一丝寒冷的细腻。“你的手真是冷。”
“是天冷。”
说话间,白浅诺已经上得马车。
李奇一笑,一脚跨了上去。
当白浅诺掀开门帘,不觉愣住了,只见马车内放着一张茶几,而茶几上则是放着三个碟子,其中有两个里面装着是一块心形牛扒。而中间一个内则是放着一个笑脸,边上还放着一杯色彩缤纷的美酒,在泛黄的烛光下,更显美轮美奂。
这一道菜和这一杯酒对于白浅诺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一道眉开眼笑和卡奇诺。
白浅诺不禁一呆。又瞥了眼李奇,李奇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浅诺稍稍垂下头来,低身走了进去。
李奇随后也钻了进去,坐在白浅诺对面,拿起刀叉道:“肚子一定饿了吧,咱们边吃边说。”
白浅诺闻着阵阵牛排香气。方觉饿极了,嗯了一声,拿起刀叉来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李奇突然道:“我马上就要走了,你难道没有话跟我说吗?”
“我---咳咳咳。”
“慢点,慢点,食不言,寝不语。古人说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李奇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偷偷递去一杯微热水。
白浅诺赶紧喝了一口水,这才缓了过来,瞪了李奇这个罪魁祸首一眼,这还真是贼喊捉贼呀,红着脸没好气道:“我以为应该是你有话对我说。”
“那好,咱们就先公后私吧。”李奇表情略显无奈。随即放下刀叉来,一本正经道:“我离开后,京城方面可就全靠你了。”
白浅诺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李奇听她似乎底气不足。道:“怎么?没有信心啊?”
白浅诺突然放下了刀叉,道:“说真的,我的确是信心不足,曾几何时,我以为我能够做到,但是入朝为官后,我才明白这水比想象中的还要深,特别是秦桧,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当宰相的人,以我的能力,能够保住商务局不丢,就已经够呛了,要我与秦桧斗,这恐怕---。”
李奇笑着点点头道:“你能说出这番话,证明你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是你根本不用害怕秦桧。”
白浅诺皱眉道:“为何?”
李奇笑道:“自从我从燕云回来后,所有的动作都是我和皇上私下完成的,在朝堂上,我没有一点动作,非但如此,我还屡屡退避三舍,这让很多人都看不懂,包括蔡京、高俅,哦,还有丈母娘,相信秦桧纵使在聪明,也不可能猜到我的用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非常迷茫,他反倒希望我能有所动作,那样的话,他就能明白他该做些什么,而你就是要帮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宰相该干些什么,你等着看吧,一旦你有所动作,秦桧一定会感到非常高兴,但是面对你,他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忌惮的是远在南方的我,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没有十分的把握一并打到我,他一定不会对你下手。”
白浅诺听的频频点头,道:“但是他又会想尽办法阻止我发展自己的势力。”
李奇笑道:“不错,但是你身为经济使,又有醉仙居在手,更为重要的是,你还是我的妻子,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扼制你,是很难办到的,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白浅诺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呢?”
李奇道:“但是你必须要谨记一点,还有皇上在上面看着,任何关于你的事,都不能与旧太子赵桓扯上关系,否则的话,我们将会作茧自缚,除此之外,不管你做任何事,哪怕是犯了错,皇上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你一回,最多也就是将你致仕,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在不触犯到皇上禁忌的情况下,你大可以放手去做。”
白浅诺点点头道:“嗯。我记住了。”
李奇道:“哦,还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提到,那就是关于玻璃镜的事,玻璃镜一旦出现,那么铜镜必将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