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蔡某何德何能,枢密使就不说了,就说你们醉仙山庄的田员外,那也比蔡某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最近金楼也开始着手在杭州发展,什么旗帜的,蔡某是在是担当不起啊。”
虽然他早已经过了低调的时候,但也得看眼前是谁,这面前坐着的可是他的苦主,也是李奇一心从事政治去了,不然哪里会给他这么多机会,要是李奇是纯粹的商人,那早就把蔡敏德给弄废了,也是蔡敏德走运,在汴京接连失利后,突然遇到了发展江南的机会,这下子就窜上来了。当初第一批下江南的商人全部发财,无一例外。
李奇笑道:“员外过谦了,我可是听说员外最近又是大手笔,从交趾运来大量的木材。”
蔡敏德听得心神一晃,一张老狐狸脸想笑都笑不出了。
李奇呵呵一笑,道:“员外做的非常好,交趾那边需要钱,这笔木材虽然便宜,但是对于交趾而已,这笔钱可是不少。各有所需,附和朝廷当下政策。”
蔡敏德笑着点点头,道:“蔡某身为商务局的一员,自然要为朝廷分忧。”
“分忧?那也不尽然吧。”
李奇说着轻轻扫了下大腿,右腿往左腿上一架,手臂靠着桌上,将头微微往蔡敏德那边一靠,笑道:“员外,这生意都快给你做出花来了。太漂亮了,交趾木材有多廉价,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价钱肯定更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地。要是这一股脑全部甩出去,哪怕是按杭州价格的一半,你也是狠赚一笔呀。”
蔡敏德听得面色有些尴尬,不答这话。因为他太了解李奇,根本瞒不过他。
李奇又道:“若是这批木头早点到的话,还可以全部扔到醉仙山庄。可惜现在醉仙山庄已经完工了,那么目前市面上,唯一能够吞下这一批木头,呵呵,恐怕就只有官府了,我不是说杭州商人没钱,只是没有人需要这么多木头。二十家学院,你这是买了多少木头啊!这我真的很好奇。”
蔡敏德尴尬的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没有想到交趾的木材这么便宜,我以为买的刚刚好,哪知一没留神,等运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木头,但是枢密使,蔡某也不瞒你,这木头虽然便宜,可这钱全部出在运费上面了,这么木头从交趾运来杭州,可也要不少钱,算下来,也不是很便宜。”
李奇呵呵道:“是吗?就交趾的人力,我还是非常清楚,员外做生意这么多年,肯定不会从杭州调人去交趾运送木头吧。”
“这---。”
蔡敏德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这买卖被人看穿了,那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李奇道:“员外,你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我也就不与你绕了,你这么逼朝廷,也许朝廷迫于立法院的威信,可能会答应下来,但是这绝不是长久之本,这钱是赚不完的,有道是细水长流,你没有必要急于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再说你也够胖了。”
蔡敏德下意识的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肚子,尴尬啊,赶紧收收腹,作为一个男人一定更要突出,但绝不是肚子,这会暴露很多东西的。
既然李奇都已经将话说到这地步了,蔡敏德也不好再装嫩了,直言道:“枢密使,这学院普及,乃是朝廷的政策,杭州人口众多,而且百姓又有钱,二十家学院均摊在杭州各州县其实并不多,而且,我也不敢太要朝廷的高价,也就是混口饭吃。”
你丫这是混口饭吃吗?你这是把别人的饭都混了。李奇道:“可是你不能只看到你们杭州,其它州县呢?”
蔡敏德道:“其他州县都不是很富裕,建这么多学院,也不见得会有人去读。”
李奇没好气道:“你也知道不富裕呀,南陲的百姓现在吃饭都是难事,你们就考虑着开始人人都读书了,你这让皇上不好做人呀,大家都是大宋子民,凭什么就杭州待遇这么好,我们连饭都吃不上,皇上怎么跟其它州县的百姓交代。”
这李奇都把皇上抬出来了,蔡敏德哪里还敢多说什么,道:“那不知枢密使是什么意思?”说到后面,他一脸委屈的小说道:“我手中可是还有一大批木头。”
这家伙真是一个赌棍,这出手那真是不留后路的。李奇道:“兴建学院,这是好事,但是朝廷有朝廷的规划,你们不能让朝廷独自承担这责任。这样吧,我们都少赚一点,二十家学院就二十家,朝廷多拨一部分钱出来,我们醉仙山庄和你们翡翠轩捐一部分钱出来,再拉上其余的商人进来,咱们合计合计,争取大家都有得赚,而且朝廷的政策又能够得到很好的执行。”
蔡敏德心有不甘呀,这铁定大赚一笔的,弄到现在,这钱没有捞到,还出了一笔,这买卖做的真是太伤感情了,道:“蔡某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其余商人不见得会答应,要是他们不答应,那这笔钱就我们两家顶上,可也不少呀,你们醉仙山庄财大气粗自然不在乎,但是蔡某可是负担不起啊。”
你见鬼去吧,蒙谁了。李奇道:“这医院、学院可是一个非常持久的行业,可以说是一个综合的消费渠道,学生老师总要吃饭吧,这就牵扯到粮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