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地,难道没有一点值得你动心的。或者说,其中一点利益都没有?”
这女人真是令人头疼,为何她想的最终总是会与我同步,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李奇淡淡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菁燕道:“我在想,你真正的害怕的不是蔡攸之辈,也不是什么士大夫。而是北方那只饿狼,虽然我大宋夺回燕京等地,但是同时也撤出了黄河以北的布防,若是金军铁蹄南下,只要攻破燕京,那么黄河以北必将落于他们手中,任由他们索取,所以,你一直不提北方,就是在担忧这一点。记得当初你以三国比作辽、金、宋的关系,你就说出了金国灭辽之后,可能就会来攻宋,直到今日,相信你仍然没有忘记。”
李奇头疼的厉害。道:“我作为新法的发起人,理应得照顾的面面俱到,况且同时开发西北和江南,就已经是朝廷的极限了,若再加上北方,我怕朝廷会承受不住,再者说,其实北方根本不用去着重开发,只要我们与金国了更加深入的合作,北方自然就会兴旺。”
赵菁燕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在朝内稳定的前提下,倘若真有一日,金军、或者西夏与我大宋发生了战争,那么到时朝政必定会改变策略,没人再会顾忌到你的新法,甚至于天下苍生,他们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重,而你的新法恰恰又如同曹孟德的连环船一样,是一环扣一环,只要一环有失,那么你的新法也有可能随之破灭,你做的一切,将会付之东流,这或许就是你的新法的致命缺陷。”
李奇微微一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慌张,但随即他就恢复一如既往的镇定,道:“所以现在我就在极力修复与周边列国的关系,照目前的局势来看,一切似乎在朝着最有利的方向进行。”
赵菁燕双目微合,沉声道:“这我知道,但是你难道一点准备都没有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紧盯着李奇,似乎要看穿李奇一般。
李奇一笑,道:“拜托,现在我忙的要死,哪有空想那些或许会发生的事情,你真当我是神呀,走一步,想一万步。要真有那一日,我一定烧柱香,将你供奉起来,求你闭上这乌鸦嘴。”
赵菁燕微微一怔,没好气道:“若是我真有这般本事,那我早就普度众生去了。”
“这不就是了,你这就叫做杞人忧天。”李奇哼了一声,道:“我说你也真是,你一个女人,我一个男人,咱们就不能谈点风月之中的事情吗,就算不谈风月,那也可以谈点喜庆点的事吧,为何总要去谈那些沉重且令人郁闷的事情,每次遇到你,我都得郁闷好阵子。”
赵菁燕一愣,笑道:“听说你最近喜得四妻,真是可喜可贺呀!”
李奇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吗,这绝对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不过,你看,呵呵,我们一般大小,我都有四个妻子了,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可是你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咱们也算是朋友,我看着不落忍,要不我帮你介绍介绍,本人当然是首选,可惜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四个了,本来岳飞是个很好的对象,可惜被折家抢先了,再往下看看,马桥有美美,阿南有小玉,小六子有小桃了,对了,郑家二郎,不错吧,风流才子,这世上,唯有他一人,会让我发自肺腑的叫他一声君子,人品乃是国家免检产品,要不,我帮你撮合撮合。”
马桥?阿南?小六子?赵菁燕听得满脸通红,怒气上涌,女大当嫁,这可是她最头疼的事,银牙紧咬道:“你且别得意,我看你还是将为我做媒这功夫,花在如何安抚金国上面去吧,那可是一条大饿狼,吃人都不吐骨头,辽一灭,就是你委曲求全的时候了,恐怕把你自己给填进去了,也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到那时,若你还有空闲管我这事,我必将倾耳聆听。”
李奇哇了一声,道:“你可是**裸的诅咒呀。我那是为你好,你犯得着么?”
赵菁燕冷冷笑道:“我可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一味的去逃避,每天想上个一万遍,总会找到出路的。”
想上一万遍?日,那我不整天失眠呀。李奇道:“哎哎哎,你别说得好像你不是大宋子民,你可还是太祖之后啊!这话说的,好像你是金人似的。”
赵菁燕争锋相对道:“正是因为我是太祖之后,所以我才提醒你,你家那秦夫人会与你说这话?哼,再提醒你一句,你可有四位妻子,个个貌美如花---。”
李奇还真被他给吓住了,浑身一哆嗦,忙道:“打住,朋友归朋友,若牵涉家人,我可会翻脸的哦,这荒山野岭的,你可别逼我做出败坏人品的事情啊。”
赵菁燕斜眼一瞥,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敢问你有几个胆子?”
“一个!”
“那你就请回吧。”
“你够狠。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奇哼了一声,抬腿就朝着外面走去,嘴里骂道:“狗日的,竟然将短剑藏在琴下面,幸亏我眼尖,否则---马桥,你这厮站这么远作甚,下次没练出十步杀一人,就别跟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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