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天狗(1 / 2)

看到徐福眼里的那抹恐惧,我愣住了。

徐福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我感觉他这还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迷茫和敬畏,对超出了自己认知的不可控力的忌惮。

就像是无神论者第一次见到了鬼,我第一次在青龙山见到了那把从天而降的剑,天下玄门子弟第一次见到身背巨尺的高冷男……

这就是另类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意味着对方邪恶,而是超脱了自己的世界观。

而徐福此时就是这种神情,很显然他遇到了就连他都理解不了的难题。

“后生,有些事不知为好。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终究不是我们凡人所能理解的。不知者无畏,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好了。”

徐福对我如此说,能让他这样一高人自称凡人,看来我猜得没错,那是一个超脱他理解的范畴。

我刚要说些什么,他则猛然睁大了眼看我,道:“不应该啊,你怎么会看到她?你怎么能看破那层封印?”

我没跟徐福说那恐怖的女人可能是我的母亲,而是说:“可能和我的身份有关吧,毕竟我在炎夏得过人皇气运,或许有什么关联。”

徐福却皱眉说:“不应该啊,人皇是厉害,但此人皇早今非昔比,也不过是一道皇运加身。现在的一个人皇,应该还不足以引起她的关注。”

听了徐福的话,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人皇是什么,用那些风水大佬的话来说,那是引领玄门兴亡的存在,是能破天下浩劫的高人。

徐福竟说人皇还入不了九魂塔底那女人的眼?

不是徐福看不起人皇,而是那女人可能真的太神秘了。

这让我对她身份越发好奇了,她是谁?她真是我妈?

“徐老前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我看到了她,就是颇有渊源,这世间造化玄妙,指不定我能从她的故事里发现些什么重要线索呢。”我对徐福说。

徐福点了点头,道:“罢了,本不能对你说。但既然你误打误撞碰上了,提前让你知道也行。那应该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只是塔内一低敛的亡魂。算不上完全的亲身经历,但通过后来的一些道听途说,基本也能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捋清楚了。”

一千年前,这个时间节点可不简单,我忍不住想起了发生在这时间节点的两件事。

一是宋历年间的陈青帝乘四脚棺材,登天弑神未果,被天道镇杀,最终被九街拉棺镇于青龙山。

而另外一件事就是黄河底封印的大金王朝内,当年我乘四脚棺材从天而降,横空出世,夺了人皇气运降临人间。

现在看来,远在千年前,除了发生这样两件事,与之同时远在扶桑,可能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关于九魂塔底被封印的白衣女的大事。

这绝不是巧合,冥冥之中我与她产生了联系,她可能真的是我母亲。

事情发生在平安时代,当时扶桑玄门已经颇具规模了,算是来到了一个鼎盛的时期,有点类似我们炎夏的春秋时期。

这对徐福来说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时期,因为那碧眼邪族就是在春秋时期异动,对炎夏玄门发动了算计的,不过最终被我们老祖宗勉强化解了。

所以如果那邪族也在利用和算计扶桑玄门的话,也应该是这个节点。

说得直白点,这就像是蓄力放大招。听书包

那碧眼邪族应该没法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他们需要通过其他邪术来控制一些东西,这需要时间的积累,当时机成熟,蓄力足够了,它们才能放大招。

比如在炎夏,他们的邪术就是操控邪气,在世上投放邪灵。

而在扶桑,他们似乎又变了。

当时的扶桑玄门虽然不如炎夏春秋时期百家争鸣,但大大小小也有很多宗门,各家道义也不太一样。

但大方向基本就是两派,左派和右派,争论点也是关于世上有没有神灵,那神灵到底是在帮助扶桑玄门,还是另有所谋,在撒弥天大网。

其中右派最厉害的代表则是阴阳道的老祖安倍晴明,这是一个地圣级的阴阳师,可以说是扶桑历史上的第一阴阳师了。

而左派则是芦屋道的道摩法师,此人极其阴鹫,道行与安倍晴明不相上下,手底下拥趸极多,是扶桑玄门的半边天。

而时任天王,花山天王也是神道教掌教。

神道教素来都是左派,是信仰天神的,每任天王也会定期入九魂塔举行祭祀,将自己的王气献祭给所谓神灵,换取长治久安。

然而花山天王却有自己的理解,他与右派的安倍晴明私交甚好,两人也常常在一起论道。

他们觉得人道人治,所谓用王气献祭给神灵,那就是扯淡,是出卖自己的国运,让邪恶之族得到人族气运,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对方的傀儡,成为提线木偶。

所以他们想要改变扶桑玄门的观念,他们也知道炎夏老祖宗们的舍己为人,舍身取义,他们相信由秦公大福衍生出来的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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