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他们没有资格去质疑这件事情,因为他们质疑的不是李梦舟,而是院长。
他们当然不敢质疑院长。
李梦舟凭着实力打败了辛明,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巴。
没有再理会那面容僵硬的辛明,李梦舟收起了剑,跃下剑台,径直朝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广场上的弟子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然后望着李梦舟的背影,神色复杂。
此刻没有人去关注辛明,也不在意他心里的想法。
随着所有人渐渐散去,辛明在剑台上寂寥的身影便更显可怜。
周洛微微叹了口气,跃上剑台,看着神情落寞的辛明,轻声说道:“这不怪你,就连我也小觑了他。”
辛明抬头,赤红的眼睛看着周洛,低声说道:“我不甘心。”
周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着李梦舟渐渐快要看不到的背影,说道:“也许他本就该在离宫里。”
......
绵绵细雪很快便覆盖了整个离宫山门,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踏着青石板路,李梦舟望着眼前的雪景,眼眸里的色彩过于平静。
此刻的他很不开心。
为了多出的事端不开心,为了那看不见气海的事情不开心,也为了南笙对他的情愫感到很无奈。
好嘛,对于这一点,李梦舟是真的没有丝毫怀疑的,因为这就是他认定的。
他从来不会去怀疑自己已经认定的事情。
但他更多想的不是今天的事情。
而是张崇已经死了很多天,但都城里风平浪静,这或许可以归功于青一善后之事做得很好,但也能看出一些别的问题。
像潞王秦承懿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可能对于手下人死掉而不闻不顾。
李梦舟想不通这一点。
他本已经能够接受要提前与秦承懿碰面的事情。
他甚至每天晚上在睡梦中都在思考着应对方案。
结果他所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他又哪里知道,秦承懿坐在这个位置上,需要关注的东西太多,需要忌惮的东西也很多,他府中养着太多修行者,刻意讨好的人不胜凡举,他又怎么能把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
甚至他手下都有什么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清清楚楚。
张崇借着秦承懿的权势行事张狂,在都城里轻易没有人敢招惹,但关键问题是,若有人在秦承懿面前提及张崇这个名字,恐怕秦承懿也要好好想一想,甚至都不一定能够想得起来。
对于一个完全想不起来的小人物,秦承懿无动于衷,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并不能清楚这一点的李梦舟,便很是忧愁。
他收回视线,穿过很多长廊,终于来到了外院的藏书阁。
他几乎每天下了早课便会在这里待上几个时辰,在傍晚时分才回到朝泗巷。
可是外院的藏书阁不比内院的藏书楼,李梦舟很难找到解决看不见气海问题的方法。
但他仍旧不知疲倦的一日如一日。
至少他能够在《气海初探》这本书上更加了解丹田气海,也能在《天地灵气感应篇》里更加熟悉如何正确观想天地间灵气的运转轨迹。
李梦舟盘膝坐在藏书阁里,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很长时间。
翻阅着《气海初探》和《天地灵气感应篇》两本书籍,按照书中所描述来修炼,在某一个时刻,忽然间,一丝冰冰凉凉的气息钻入他的体内。
这种感觉很突兀。
李梦舟不由心脏怦怦直跳。
浑身气血的运行在冰凉气息的作用下,竟加快了不少,那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让得李梦舟忍不住轻吟出声。
他忆起在《气海初探》这本书籍里面似乎描述过这样一种感觉,那是气海之门大开,即将入远游的征兆。
可是他连气海都看不见,本该顺理成章的事情便出现了问题。
他的气海之门依旧紧紧关闭着。
已经处于临门一脚便可跨入远游的境界,却因看不见气海而无法打开大门,导致破境的感觉被搁置。
这是很压抑又极其难受的事情。
就仿佛好不容易打开了一道门,却发现门内有着一堵墙,剩下的便是无尽的绝望。
......
傍晚的离宫山门里很安静,内院里坐落于湖泊之上的竹屋迎来了一丝热闹。
江子画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剑台上发生的事情。
宁浩然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薛忘忧默默饮酒,吃着花生米,在江子画的声音终于消失之际,他两指夹着一颗花生米,轻弹而出,正中江子画的额头。
“每次听你说话,总是这般聒噪。”
江子画很是委屈的捂着额头,不敢痛叫出声。
宁浩然上前行礼,说道:“李梦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领悟《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