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竖子尔敢!”
那三位来自凤江宗师盟的武道宗师彻底黑了脸,沉声怒喝。
一股罡风呼啸而出,席卷了整条街道。
雷鸣般的震响,令人心头如遭重击。
围观的江湖刀客们目露骇然,惊叹着不愧是武道宗师!
井三三止住了动作,无视躺在地上哀嚎的那几个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这当真是很隐晦的一句话。
许多江湖刀客都很茫然的瞧着井三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就连那三位武道宗师也是紧锁着眉头,但眼瞅着徒弟被痛揍,已然破了相,他们也没心思去猜想井三三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位灰发白须的宗师,猛然挥袖喝道:“竖子狂妄!竟敢当街行凶!”
“那是凤江宗师盟的欧阳宗师,不同于坐镇州郡江湖的宗师,而是常年待在凤江,乃是宗师盟里的上层人物,成名极早,据说曾经跟武道大宗师赵无极交过手,在百招里才落败。”
有江湖刀客认出了那灰发白须宗师的身份,小心翼翼的说道。
旁边立刻有人搭茬,很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不还是输了嘛。”
“那也要看是输给了谁啊,江湖上只有一位大宗师,便是赵无极,曾一刀斩杀二境巅峰修士,武道宗师里谁能做到?那欧阳宗师能够在赵大宗师的刀下撑过百招,足可见其实力强横!”
“其余两名宗师也都不是简单人物,黄宗师和茅宗师,据说茅宗师比欧阳宗师还厉害,刚才站得远了点,居然没有发现是他们三位宗师亲自到了白虹镇,虽然抡起资历来说,这三位宗师在凤江宗师盟都未排进前十,可要真动起手来,只是那欧阳宗师就能进入前五啊!”
“看来我们真的只能凑热闹了,有他们在,那把刀哪能落到我们手中?”
就在那些江湖刀客议论纷纷的时候,井三三却好整以暇的掏掏耳朵,又从怀里掏出几颗花生米,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我就是看那几个鼻孔朝天的家伙不顺眼,忍不住揍他们一顿,你干嘛骂我?”
瞧着那满地打滚,哀嚎不已的徒弟,欧阳宗师强忍着怒气,敢当着他的面打他徒弟的,从未有过,但他终究是一代宗师,虽然黑了脸,也未曾直接出手,看着井三三吊儿郎当吃花生米的模样,他眸子里有一抹厌恶之色,冷声说道:“看不顺眼便出手打人,倒是好理由。”
井三三笑着说道:“是吧,我觉得也挺好。”
欧阳宗师脸更黑了数分,俨然能够跟李梦舟一较长短,“竖子猖狂!”
井三三说道:“阁下作为武道宗师,不会对我这小辈动手吧?有能耐让那几个趴在地上的蠢货起来跟我打啊。”
江湖自然是有规矩的,前辈对晚辈出手总归有些没面子,但晚辈出言不逊,把前辈的面子踩在脚下狠狠碾压,已经是极大的没面子了,欧阳宗师被气得有些胡须发抖。
在李梦舟来到此地的时候,便瞧见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位扛着刀,不断往嘴里塞花生米的少年,面前躺着几个年轻人哀嚎不断,灰发白须的老者气得面色发黑,围观的数十江湖刀客安静异常。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使得那有些精神不宁的状态恢复过来,吃花生米的少年,正是曾让谢春风出剑的井三三,李梦舟当时虽然不在现场,但也知道井三三。
井三三向着谢春风出刀,是察觉到了谢春风的强大,一时手痒,而现如今找宗师盟的麻烦,李梦舟倒是一时没有猜出来。
宗师盟在江湖上有着绝对的地位,但跟修行者相比,真的也算不得什么。
赵无极是宗师盟的创始人之一,按理来说,作为赵无极唯一传人的李梦舟跟宗师盟也注定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但除了杨霖宗师之外,宗师盟里并不清楚有赵无极弟子的事情。
而事实上,李梦舟对宗师盟也没有什么较深的印象。
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还是要放在铁匠铺的,此时铺门虽然紧闭,但一股灼浪也是很清晰的自门缝里吹了出来,令得整条街道都变得颇有些酷热。
但李梦舟不理会街道上的这些江湖刀客,不代表别人便不会注意到他。
虽然宗师盟里不是所有人都用刀,但用刀者还是不少的,除此之外,能够站在这里的,自然全是刀客,蓦然间出现一位执剑者,总是会很容易引起注意。
而曾经因李梦舟来过此地,早就注意到他的江湖刀客,仅仅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便忆起为何对那执剑者有一股熟悉感了。
若只是寻常的执剑者,他们自然不会在意。
可但凡有执剑者曾多次来到过赵三刀的铁匠铺,便是很值得怀疑的一件事情了。
有江湖刀客悄悄接近李梦舟,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瞧着他,问道:“你一个执剑者,莫非也好刀?”
李梦舟仅仅是扫了那名江湖刀客一眼,说道:“我是剑客,也是刀客,况且那把刀本来就是我的,你们来到这里只是一场误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