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然的存在,落青冥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便更是助涨了那道意志。”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意志为何会盯上我,但像我这样的人,世间里绝非少数,那个人早已经开始为能卷土重来布局。”
“现在想来,我倒是忽然看透了很多事情,天地气运的复苏与其说是道天对人间新的馈赠,倒不如说是对人间的又一次洗礼,气运的复苏伴随着乱世的到来,不过是旧时的再次轮回罢了。”
东圣殿门主的神情变得有些颓靡,他不断地咳着血,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恐怖气息,语气变得低沉,“我因恐惧而隐藏自己的问题,能瞒得过世人,却又怎能瞒过就在身边的圣人呢。”
“他把我当做棋子,就算没有你破入玄命,他肯定也会让我暴露出来,那到时山外的问题就会摆在王乘月和院长的眼前,让他们顾虑更深。”
“我就算是被山外吞噬,也始终没有想过要背叛圣人,但我亦很清楚,现在能活,以后也得死,不如就让整座雪山为我陪葬!”
东圣殿门主的意识已经变得很乱,他心里有恨,有悔,更多的却是一种迷茫,甚至最终都化为了一种恐惧,他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个人的降临,以不可匹敌的姿态,横扫整个世间,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余不寐看着这副模样的东圣殿门主,垂下眼帘,忽然抬手,一剑洞穿了他的胸膛,也许东圣殿门主并非胡言乱语,可他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心思去联想,但心里也难免多了一抹愁绪。
......
司徒朝元按住李梦舟的肩膀,说道:“我不想说多余的废话,自己乖乖把《蚕灭卷》交出来,否则我依旧有办法从你脑袋里探知到《蚕灭卷》的下落,但那样一来,你就要承受无畏的折磨了。”
李梦舟倒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推开司徒朝元按在他肩膀上的手。
司徒朝元轻皱着眉头,没有制止李梦舟的行为,反而把手顺势收了回来,淡淡说道:“不要妄想给不二洞复仇,那是世间最无趣的戏码。”
“在这片山河里每日都会有人死去,每日都会有人结仇,复仇的戏码也每日都在上演,但给予别人复仇的机会,本身就是很废柴的事情。”
李梦舟微微抬头,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像是在讽刺,但司徒朝元神情平静,继续说道:“李道陵让不二洞里有人活下来,但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复仇的机会,我很庆幸不二洞里有人活下来,否则我做的事情便没有了意义。”
“李道陵终究是不甘心的,他肯定会把《蚕灭卷》也留下来,结果便只会是像现在这样,由你把它重新交到我的手上。”
李梦舟扫视着如末世般的雪山,似很随意的说道:“你想要比观主更强?”
司徒朝元皱眉说道:“那只是顺便的事情。”
李梦舟笑着说道:“如此看来,你的梦想更大。”
司徒朝元说道:“梦想这个词倒也用得很合适,伟大的道天赋予世间生命,但世间存在着很多肮脏的事物,对于那些事物,世人或感厌恶,或感恐惧,又或存着伪善,世间本该是光明的,而光明又是从黑暗里诞生的,要做成某些事情,总得要经历一场黑暗。”
李梦舟掏了掏耳朵,很直接打断道:“别跟我讲什么光明与黑暗,真善或伪善,我从来不在意那些。”
“李道陵的确把《蚕灭卷》留了下来,并且确实在我身上,但在我修习入门时,它便已自主焚烧殆尽,内容全都刻在我的脑袋里。”
“李道陵把《蚕灭卷》留给我,是让我能成长的起来,又怎么可能让它有机会落到你的手里,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证明,那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你就只是个纯傻子罢了。”
他的神情很平静,且话语里也没有刻意透出讥笑的语气,是很轻描淡写地平稳讲出来,但那副模样反而更显讽刺。
司徒朝元皱眉看着李梦舟,说道:“若是如此,那我只能自己来找真相了。”
他缓缓抬手。
太玄念力将得李梦舟紧紧束缚。
对精神的压迫蜂拥而至。
纵使李梦舟第一时间便催动念力抵抗,但司徒朝元显然不想拖延,那股太玄念力之强,瞬息间便泯灭了李梦舟的念力,脑袋仿佛裂开的刺痛,让得李梦舟忍不住跪地抱头嘶嚎,浑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头,甚至五脏六腑都像被生生撕裂。
雪夜注视着满地打滚的李梦舟,神情也变得有些惊恐,他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他望向牢狱那里,韩一和欧阳胜雪早就不知所踪。
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雪山最深处的那座属于熊老师的茅草屋前,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在看着面临崩溃的镇魔屏障,脸上露出了一抹很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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