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抓着爷爷的胳膊,因为过于激动而身体颤抖。
我非常想要这个答案,想要知道爷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何于幕后执掌,不光明正大的引领人道。
毕竟在我所接触过的那么多大拿中,甚至包括曾经的先贤,我不认为谁能有爷爷此等本领。
爷爷并没因我的出格行为而生气,他抬起手,轻抚我的头顶,一股暖流入体,我也冷静了下来。
起手间,爷爷结出了结界,防止被别人偷听偷看。
“黄皮,让你受苦了。”爷爷看着我,眉眼间透着关爱。
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终究是他亲手带大的,他对我也像是亲生的一般,我感受得到他是发自内心的疼爱我。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问号。你想知道很多答案,不是爷爷想要藏于幕后,其中实在是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当你走到最后,你终将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温和地对我说道。
我虽冷静了下来,但心中好奇不减,我继续问:“可是,爷爷你至少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最终要如何救世?”
爷爷说:“一切我都有所安排,你只需活着来到你的生死劫,接下来就由你不由我了。”
我相信爷爷的实力,也认可他的布局,要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在我二十二岁的人生经历中,我碰到过无数杀局,曾九死一生,最终我能活着,一切都离不开爷爷。
若不是爷爷,我刚出生就会被村民们杀死。我可能会死在不听他话,为童年玩伴张雅算命那一天。可能会死在青丘坟鬼母秦红衣手下,更可能死在阴姑岛上。
而没有爷爷,我更不会借陈三千还阳,当然,就算曾经都那么幸运,也会死在邪皇风临天的魔掌。
所以我坚信爷爷有能力帮我铺路,但我要的不仅仅是活着,于是我不甘心地说:“不,爷爷,我不是棋子,也不是生来只为当救世主。我要去救叶红鱼,她和她的前世去了大金禁地。我要去扶桑救我娘,她被困在了地牢。所以我不能完全按照你铺好的路走,只有你告诉了我一切,我才能调节好这些事。”
爷爷摇了摇头,道:“不重要,黄皮啊,这些都不重要,只有你活着熬过了你的生死劫,一切都拨开云雾光明现。”
也许爷爷将人道未来看得最重,但我还是反驳道:“没了红鱼,没了亲人,死去那么多朋友,就算我真的能熬过去,对我来说,也失去了意义。”
爷爷却苦笑一声,说:“孩子,你不懂。你活着,那就一切皆好。而你死了,所有都会结束,没人能够独活。”
我不解地看向他,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承认我确实身份不凡,从我父亲李秀才开始,就谋划我为救世主,但炎夏数千年历史,能人辈出,我不信离了我,就不会冒出更厉害的天才。
爷爷并没有给我解释过多,而是对我说:“好了,黄皮,不要想那么多了。抬起头,恢复你的自信,勇敢走下去吧。你说的那些事,爷爷会帮你的,只要你能扛下去,爷爷给你保证,你所在乎的那些人都会陪你一起。”
爷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嘴,只得点了点头。
我又问他:“爷爷,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你至少告诉我,邪界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我又该如何在此生存吧?还有,接下来的路,你会陪我一起走吗?”
爷爷苦笑一声,道:“路终究是要你自己走的,爷爷只能铺路,不能带你走路。而爷爷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下次再相见,也许就是你生死劫到来的那一天了。”
我心中失落,靠我一个人在邪界生存,怕是死相很难看。
爷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突然右手轻轻一抖,从他的空间戒指内取出一样东西。
扑通一声放在地上,吓了我一跳,那是一具尸体。
这尸体保存得很好,看起来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我相仿。
他像是炎夏人,但给我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因为哪怕是尸体,我也能察觉到一丝邪气,这应该是邪族人。
这具尸体穿着很朴素,一看就身份卑微,而且在他的身上还有伤痕,像是被活活打死的。
我好奇地看向爷爷,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放出一具邪人尸体。
这时,爷爷同情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对我道:“孩子,他叫陈昆仑。”
‘翁。’
在这一刻,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爷爷这句话给我带来的震撼,不亚于他在我面前亲手斩了双头邪龙。
“什么?”我大惊失色。
这怎么会是陈昆仑的尸体?
陈昆仑不是我吗?我就是陈昆仑的转世,而且不是通过阴司转世,所以我和陈昆仑长得一模一样,高冷男和白若烟都是这样说的。
可眼前这具尸体生得很普通,和我虽身形相仿,但很显然和我没多大的关系,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那种。
在我不解间,爷爷解释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