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帝都那一夜,在他点过一句“你怕的。”之后,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快成功了。
成功地撬开了她心理的第一道防线!
然而就在这三言两语之间,一切都回到起点了吗?
温宴礼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错,但他的确感觉到了她的不同。
并且,一时间,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扭转。
宋蜜岂会察觉不到男人眉眼之间的细微变化,何况问题的始作俑者本来就是她。
只是,她也未见得就能当机立断什么,更重要的是,眼下绝不是一个适合谈论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于是,她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偏头看向茶几上的袋子,“温律师都买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饥肠辘辘了呢!”
闻言,温宴礼匆匆回了神,跟着起身,“嗯,我把饭菜拿到外面的桌子上。”
宋蜜确实饿了。
男人大约也是。
何况之前折腾得太久太过了,体力消耗巨大。
他们两个人吃东西有一个特别相似的好习惯,心无旁骛,不多言。
所以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话语声。
不过他们到底是没能把这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完,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了。
跟上次在她公寓里,两个人对着一桌子外卖正准备开动时的原因一样。
他母亲的身体出了状况。
不同的是,当时温母就在锦州,而这一次,她远在帝都。
等他挂了电话之后,宋蜜说了句,“时间还早,应该还有航班。”
温宴礼已经打开了订票软件,正在查看机票信息,“你再吃一点,吃好了我先送你回公寓。”
宋蜜连想都没想,“叶昭送我,你预留好从这里去机场的时间,订最快一班飞机。”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男人的回应声,“嗯。”
连头都没有抬的。
宋蜜就那么看了他一会儿,赶在他抬眼看她之前,站起了身,“我吃好了,进去躺一会儿。”
……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洗漱妥当之后,宋蜜回到卧室,上床轻轻地侧躺下。
背上疼,倒也阻止了她翻来覆去。
但是她也没有睡。
一直等到男人发来信息,说他已经落地,她才关了手机,缓慢挪动着翻了个身,渐渐入了眠。
第二天,她照常去公司上班。
临近中午接到乔卫卫的电话,说她正好在附近,问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
宋蜜没推辞。
继上次在帝都她住的酒店房间里,四个人共进过晚餐之后,半个多月了,她们两个人一次照面都没有打过。
电话倒是通过好几次。
微信她偶尔会回。
关于她和裴邱阳酒后乱性的事,宋蜜倒是没有刻意问,她自己支支吾吾地提过几次。
她一向没有探听人隐私的好奇心。
对方说,她便听着。
对方不提,她必然是不会多问的。
说起来,裴邱阳一个多星期之前来公寓看望过她一次,除了刚见面时有些不自在,后面倒也看不出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不过裴邱阳对温宴礼亲自下厨这件事,明显比亲眼目睹他们同居,表现得更加难以置信。
绝大多数的男人大概都是这样,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实际上做出来的又是一回事。
譬如裴邱阳,口口声声说要追她,结果转头就跟其他女人酒后乱性。
他想追她是真的,跟乔卫卫睡了,也是真的。
宋蜜并没有兴趣研究裴邱阳的心理变化轨迹,只是不免会想,像温宴礼这样的男人,骨子里遵循的又是怎样一套行为逻辑?
付出真心,却遭遇玩弄践踏,他会怎么样?
像他那样冷静自持的人,面对情伤的时候,会比旁人更快愈合,还是,更难恢复?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车子稳稳停驻,叶昭很快提醒道,“宋小姐,到了。”
宋蜜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天香楼的招牌,“你和阿哲也很久没见了。”
“我有让张叔通知他,你也会过来。”
叶昭难得笑了一下,“好。”
……
坐下之后,宋蜜跟张叔聊了几句,决定午餐就试吃下个月要推出的几款新菜式,乔卫卫就到了。
乔卫卫大大咧咧的,也没发现她和张叔认识。
她也没打算介绍,很快的,张叔退了出去。
既然是品尝新菜,她也顺带问了问乔卫卫的意思。
乔卫卫极为给面子,不单一口一声的美味,好吃,还以光盘行动来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
宋蜜一时也挑不出什么需要再改进的地方,又碍于乔卫卫在场,便拿出手机给张叔发了“尚可”两个字过去。
吃饱喝足之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