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您看,不是满天的星星就大大的月亮当空挂着,而且晚上睡觉那叫一个舒爽,要不是住在这里,而是住在自家的院子,直接一个凉床院子中或者晒场上一放,那家伙都得盖上被子才能不被冻着……”
“这老天爷也是奇了怪了,今天的天气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正当这些大闺女老媳妇们聊着今年温家村怪天气的时候,厨房的门口闪过来一个身影,温煦一抬头看到来人是温广松的媳妇徐兴花。
徐兴花一进了门,立刻掀开身上雨披的帽子,雨下的太大了额头上的头发都打成了摞,挂着雨水不断的往下滴。
“叔,您果然在这里,我这给您送点儿螺,前天广松和源波爷俩在溪流里摸的”徐兴花一边说着一边把端在手中的盆子往温煦的眼前递。
温煦一伸头看到了盆子里的螺,立刻赞了一句:“好家伙!这个头还真的够可以的啊,行了,那我谢谢了啦,正好现在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做点儿弄点儿田螺留着看电视的时候打发下时间”。
和徐兴花温煦也不客气,整个村子都算上也就是温广松家和温煦家的关系最亲近,虽说不是血缘上最近,但是远亲不如近邻,两家离的本来就近,而且都不是什么事儿人家,相处的自是亲近。
更何况徐兴花端来的田螺的确是好东西,个头一眼望上去全都是一般儿大,每一个大约有成人的一节大拇指这么大,褐色的螺壳仿佛有道油光,相当漂亮。有人可能认为田螺越大越好,像是啥法国大蜗牛那样,一个个的都快赶上锻炼用的铁胆了。
但是老吃货们因该明白,这田螺就得这样不大不小的,太小了没有多少肉没什么吃头,太大呢肉就坨了,而且手指粗的螺肉也不利于吸汁,如果要花了大火候去煮当然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螺肉就老了,入口的口感就差了一点儿。
最好的螺就是徐兴花现在拿的这样,拇指大小的野溪里的田螺。这样的田螺从溪里抓来之后,放盆子里用清水养着,在盆子里滴上几滴的香油,催着田螺把自己肚子里的泥沙都吐出来,摆个一两天,吐上几次之后,然后在用钳子把田螺的尾巴壳那里夹碎,从里面取出脏物,然后再经过清洗就成了现在徐兴花端过来的样子。
“那谢谢了啊”温煦接过了盆子,就在盘算着等会儿怎么收拾这些馋人的小野味儿。
“叔,你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好啊?”
徐兴花送完了田螺并没有走,外面的雨太大了,直接拉了一条板凳坐在了妯娌的旁边,一边帮着人家摘菜一边对着温煦问道。
到了村子之后,先是忙着洗澡,然后就是解了一下这些天的‘馋’,等着和女友黏糊完,也到了该吃饭的点儿,这不温煦就奔着温室摘菜做饭,一下子就把自己新房子已经正式开建的事情给忘了。
不是温煦不想看自己新屋的进展,而是温煦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所以只能推到吃完晚饭之后再干这个事情啦。
“我不知道啊,我这回来还没有去看过呢,你们说我的新宅子到了哪一步啦?”
“地基啊,您这地基打的也太深了,听说还挖了个地下室。叔?您这不会才在家里准备窖红薯吧”一个妇人好奇的问道。
对于这些村民来讲,所谓的地下室和酒窖这样的慨念都是不存在的,他们认为地下挖个洞除了窖红薯,存个大白菜之外就不会有别的用处了。
听到她们这么说,温煦自己嘀咕了一下明白自己上次提的红酒窖被许达信给接受了。
一边听她们聊着天,温煦一边快火炒着菜,今天刚回来,温煦这边也没有搞什么奇硬的菜,而且刚出了林子,温煦弄了两菜一汤,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青椒毛豆肉丝,剩下两硬菜一个水煮羊肉,还有一份清蒸鱼,最后一个就是徐兴花送过来的田螺。
每炒好一个菜,温煦这里立刻放进了带来的保温盒子里保温,等着所有的菜都好了,外面的雨也就停了。
这雨也的确像是前面这些妇人说的一样怪,雨下的时候突然,停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的迹象,似乎老天爷就是想给大家表演一下自己的任性:这雨我想下就下,想停就停!
前一秒还大雨磅礴,下一炒立刻就是星光满天,而且这雨一下来,顿时觉得山村的夜景都比原来清亮了几分,颇有点儿天低星垂,伸手可及的意思。
“哇,这满天的星星简直是绝了!”温煦左手提着一挂子保温盒的菜,右手提着一保温盒的饭一出了门,立刻的被满天的星光所吸引。
原本温家村就是处于山村,在这里看星星不知道要比城里漂亮多少,现在这满天的星光简直让人迷恋,不光这数量,就说这清晰度,真是太清楚了!就跟没有这层大气似的,放眼望去,四周除了起伏乌黑的群山影像,全都是星空,满天的星星似乎有一种你挤我,我挤你的意思,缀满了脑袋上的整片天空,似乎不想给人的视线留下一丝的空隙。
一是原本温家村这雨一下就算是天空有美感,估计人也欣赏不了,因为不到了一定的层次,谁都不会关心头顶的天空,一准儿会关心自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