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帮子没读过书的农民,绝对不仅仅像是教科书上说的憨厚朴实,那要是灿烂起来,可不得了,肚子里的坏水儿能淌成江!
所以说解决农民事件,大家都这么办,连哄带骗,哄中有骗,骗中带哄,顺带着找到点儿吓唬两下,只要是没有关乎到他们生死利益的时候,中国的老百姓也不与官斗,这事情十有八九就平息了。
被小警官这边吹胡子瞪眼这么一挤兑,尖嘴猴腮的这位连忙摆起了手:“我的话哪算啊,跟放屁差不多!”
小警官看到局长大人不说话,而且望向自己的目光中还带着欣慰,立马壮起了胆子又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们要是心理觉得不舒服不服气,可以到法院告,可以告县政府,也可以告这些当……军人!”
情急之下,小警官差点儿把当兵的三个字脱口说了出来,好在及时的刹住了车,管住了嘴。
看到陈家众人一副更加傻眼的样子,小警官的话语中不由的又添了一把火:“也不能说你们没有赢面,大约对半开吧,县法院判决你们要是不服的话,可以去市院,市院再不行可以去省高院嘛,这么一趟打下来时间也不长,也就是个三四年的功夫,赢了的话你们真可就赚了,至少国家能赔你们十来万,但是输了的话,这三四年的官司钱估计也得你们出了,估计也不多,二十万或者出点儿小头吧……”。
小警官这边侃侃而谈,每说一句,陈家众人脸色就难看一分,告县政府?还去县法院告?谁不知道县政府领导着县法院?在陈家众人来看,自己脑子抽了风才会去‘儿子’那里告“老子”。
再说了,法院这么好进的么?乡下私下里可是传着一句话:大檐帽两头翘,吃完原告吃被告!在这帮老农民看来法院里要是没个人你还敢打官司?现在就算是有人,估计也没有人敢像着自己,怼上县政府吧?
局长大人一看众人的脸色就知道这火候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是浪费口水了,于是伸手打断了小警员的话,转头笑眯眯的对着陈家众人声色和悦的讲道:“我们这边一定会秉公执法的,我们虽然没有权力逮捕这些你们看来行凶的军人,但是我们可以向他们的部队反应!要求他们严惩这些打你们孩子的凶手……”。
“没事,没事,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我们这也是来喝喜酒的,中午这猫尿可喝了不少,大家也就是借着酒劲儿玩玩闹闹耍耍酒疯……”尖嘴猴腮的这位现下里也明白了,再闹下去可没有好果子吃了,至于今天被猴子揍,大黑老虎撵,还有儿子挨人家这两棍子全都算是的挨了。
他也明白了,人家警察把话都撂出来了,如果再不识相的话,说不准真的就能把那什么冲击军事机关的罪名给坐实喽,虽说他不理解这温家村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军事机关,但是他明白什么叫民不与官斗,今天这亏是不咽下来也得咽下来啦!
“麻烦您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喝高了”尖嘴猴腮的这位立马转头望了站在自己旁边的众人一眼。
众人立马都应合道:“的确,喝高了,喝高了!”
“那就是没事喽?”
“没事,没事!”
“那你们报的什么警?拿我们玩儿哪?你知不知道报假警要拘留的?”小警官板着脸怒道。
“……啊!”
众人又傻眼了。
局长大人看这场面,心下对于小警官的机灵更是赞了又赞,这一句是把陈家的众人塞风箱里去了,老话说的好,老鼠钻风箱两头气嘛:“算了,算了,就是喝酒闹事罢了,都回去吧,以后有事没事都别过来了!”
于是陈家众人这才唯唯诺诺的应声,然后很快的沿着路向着镇上走了过去。
看着这些人走远了,局长大人这才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警官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自家老大这是准备向周书记汇报工作,顺带着也就算是向新书记投诚了,于是二话不说,立马钻进了车里,调头奔回县局去,只留下一辆老普桑作为局长大人的坐驾。
“小伙子,麻烦您让我们进去一下,我是县局的伍名贤,有些事情要见周书记!”局长大人摆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脸,亲自站到了岗亭窗口。
“周书记?”温家村的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对于政治几乎就是一窍不通,他哪里知道周和就是周书记,于是一脸白痴的样子望着伍名贤。
“周和周书记!”伍名贤提醒了一句。
“哦,周大叔啊,行,我给你问一声”制服小子说着就把岗亭里的电话拿了起来,开始拨了起来。
“喂,我是村口的岗亭啊,我想问问周大叔在不在?哦,是么回事,有个伍名贤伍先生想见一见周大叔,好咧,那您去问一声!”
伍名贤在旁边听着,觉得好家伙,温家村这场面是大了啊,愣是一个门岗让自己这县局长在窗户口干站着。
不过当他看到人家一个少校笔直的站在岗亭里站小岗的时候,心里觉得一下子平衡了很多。
等了差不多四五分钟,就这么一直干站着,直到制服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