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仁这么重的伤,至少也要把脉吧。
可是一些常规的诊断,白晨一个都没做。
是他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懂得医术?
白晨只是做了简单查看后,就坐到桌子前,喝起了亲兵送来的茶。
完全没有一点,为左中仁的生死考虑的神情,更像是个看戏的局外人一样。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和叫骂声,紧接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便被推了进来。
“他就是沧州府尹吗?”
“阁下便是白公子?下关沧州府尹,陈安泰。”
陈安泰收起先前的失态与嗔怒,向白晨稽首拜了个礼。
“陈安和是吧,说吧,你为什么要害左中仁,还有我徒儿。”
“白公子何出此言,本官与左大人乃是同僚,平日关系也颇为融洽,何至于谋害左大人之说?”
“来人,拖下去打。”白晨一点都没有和陈安和争辩的意思,一开口便是拖下去打,似乎要将陈淦河屈打成招。
“白公子,你这么做太没分寸了吧。”洛北终于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他做的,你便是将他屈打成招,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是他做的,难道你觉得他会因为这点皮外伤就认罪吗?”
“谁告诉你我要将他屈打成招了?我只是在报复他而已,他认不认罪我都要打。”
白晨顿了顿,又对身边的亲兵道:“给我把他双腿打断。”
突然,陈安和猛的双臂一震,震退了两个抓着他的亲兵,同时一爪朝着白晨抓来。
白晨连站都没站起来,抬起一腿,直接揣在陈爱华的左腿上,陈安和立刻扑倒在地上。
“愣着做什么,拖下去,先打断他的腿,再抽他一百鞭。”
洛北此刻却不说话了,在在这之前和现在的想法,已经完全改变了。
因为陈安和会武功,一个文官居然会武功,这本身就非常蹊跷。
其次就是陈安和在最初的时候叫屈后,反而没有在争辩了。
对于是不是冤屈的,她还是有些独到的看法的。
一般真正的冤枉,会不断的喊屈喊冤,不断的为自己鸣不平。
可是陈安和却像是想要逃跑一样,而且他看白晨的目光里,带着某种畏惧。
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害怕别人的责罚一样。
白晨的举动,不是对待朝廷命官的做法,可是却是一个江湖中人的做法。
江湖中人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不管有没有证据,都不会再去犹豫去执行。
“师父,那个陈安和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为了让左中仁和渊河同归于尽,所以才出手的,也许是为了让我和朝廷决裂,想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燎王的亲信。”
“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很简单离心散外加失魂丹,离心散在茶点中下,失魂丹磨成粉末,洒在空气中。”
“师父,你那是不是狗鼻子啊,几天前的失魂丹的气味,现在还能闻得到。”
洛仙想起白晨进府的时候,脸色就已经产生异状,显然就察觉出异端。
这已经不是白晨第一次表现出这种天赋,洛仙倒是很想拥有这种天赋,可惜她知道,自己距离白晨实在是太遥远了。
“其实渊河和左胖子的修为相差无几,如果真的拼斗起来,还真不好说,可是渊河因为中了失魂丹,神志不清,以至于连七伤拳都用上了,同归于尽没有发生,只是落的两败俱伤的结果,这显然不符合陈安和设计的结果,所以他天真的以绝命草和亡息草混合出来的灵散粉喂给左胖子服下,以加重他的伤势,可惜他不知道,灵散粉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服下的人皮肤会呈现白色,左胖子这个大老粗,即便是死了,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变白,除了灵散粉,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难怪,我先前察觉左胖子的伤势,虽然是渊河下的手没错,可是以渊河的实力,七伤拳第三式的威力,也很难将左胖子打城这个样子,何况他原本就被师父你增强过体质,不至于如此不堪。”
听着两人的推衍和诊断,洛北傻眼了。
“白公子,你就凭刚才挑了下他的眼皮,就知道他的症状了吗?”
“姐,我师父看病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不动手,看一眼就能诊断出病症,一般到他动手的时候,那就说明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也就是我无法诊治的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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