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无血,便无任何危险,可一路直达碧瑶仙岛,素秋仙子不会有事,待日后道友境界更高,去碧瑶仙岛为素秋仙子扬扬脸面,岂非乐事?”
“多谢景道友良言相劝…嗯,只要她一路安好,我便算了无牵挂了。”
第八艘、第九艘遁天舟,相继浮出海面。
第十艘,方是通往蓬莱仙岛之舟。
宁凡与景灼二人缴纳仙玉,登舟,在号角声中,沉入海面。
深海之中,遁天舟好似一道水箭,直冲三千七百万里外的蓬莱仙岛。
这遁速,极快,几乎是七梅楼百倍,怕是不要数月,便能横跨三千七百万里,到达蓬莱仙岛!
海中孤旅,宁凡始终沉默,立在遁天舟船头,在阵光的遮掩下,看海中生灵。
一月,两月…没有熟悉的箫音在耳,当真有些不惯。
好在宁凡与殷素秋的遁天舟,在前半段旅程,是同一航线。
他可远远望见前方,有一水箭在穿行,却无船体。因为海楼石的屏蔽,便是宁凡,也看不见素秋的船,而殷素秋,多半也看不见身后宁凡的船。
但宁凡仍在瞩目前方,他隐隐感觉,殷素秋同样站在船尾,在遥望自己。
他的心,沉敛如海,在这浩渺的深海中,无尽海域之内,修士之力,真是渺小到微不足道。
偶尔会有比山更大的海兽,与遁天舟擦肩而过,传出堪比元婴老怪的浩瀚威势,让一个个舟客面色剧变。对此,宁凡却视若无睹。而那些海兽,也因为屏蔽阵法,好似完全感知不出遁天舟气息,并不攻击。
海楼石,此矿石当真玄妙…
第三月,二舟驶入‘黑礁海域’,并在此,分道而行。
两道隐匿的水箭,折路而别,各奔前程。
三日过去,一切仍是风平浪静。
但在第三日,遁天舟上,忽然慌乱一片!
宁凡立在船头,眉头微皱,心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景道友,发生何事了?”
“不知,似乎是某艘遁天舟,向本舟传来了求救传音。”
“哪一艘!”宁凡目光一凛。
“道友放心,定不会是素秋仙子那一艘…”
景灼话音刚落,整座遁天舟,忽然传来操舟修士惶急的传音声。
“诸位道友,大事不好!第六遁天舟传来警报,说是海域之内,发现了鲛人成群袭舟之事!并非血气感知,而是有元婴魔修以秘法操控了鲛人!”
此言一出,遁天舟上一片大乱。
“什,什么!元婴魔修操控鲛人,攻击遁天舟?”
“他们什么来历,为何攻击遁天舟!”
“鲛人灵智低下,根本无法像寻常妖兽般饲养,什么魔修,竟连鲛人都能控制!”
舟上一片大乱,但宁凡,却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受到攻击求救的,是第六遁天舟。
第六遁天舟的航线,与第七、第十相隔甚远,便是此舟援救,也怕是赶不上了。
且便是赶得上,此舟修士,又如何愿意去旧素不相识之人…
“哼!我等是付过钱的,受攻击的又不是我等遁天舟,为何要去救人!”
能付得起3万仙玉的,大多是金丹高手,数百人合力,便是元婴魔修,应该也会畏惧吧。
但这些人,各个素不相识,岂能戮力作战,更不可能为救陌生舟船,而去与元婴老怪和鲛人交锋。
在诸修士的催促下,操舟修士松了口气,他实际也不敢去援救被攻遁天舟。
宁凡闭目,神情冷漠。
第六遁天舟被袭,对他而言,毫无动摇,与他无关。
但蓦然间,他睁开双目,难以置信!
却见操舟修士的传音,再次在舟中响起。
“不,不好…第六遁天舟,被近万鲛人给击溃,无一生还…第七遁天舟,也传来求援信息!”
这一刻,无数舟中修士,纷纷骇然失色!
一个鲛人,便足以咬碎金丹修士,近万鲛人…这么多鲛人被控制,此事绝不寻常!
“我等安危第一,且不可援救第七舟!”
“你若敢改变航向,老子便杀了你!”
“不可杀人!一旦散了血气,会被鲛人攻击!”
舟上慌乱,而宁凡,心中亦乱。
第七遁天舟,殷素秋所在之舟!
“宁道友,此事该如何…”景灼面沉如水,第七舟受袭,殷素秋必危,深海之中,万鲛来袭,更有元婴魔修压阵。莫说自己一舟之修,敌不过对方,便是能救,以二舟分别数日,起码间隔了三十万里,要救,也来不及了…
天意弄人,莫过于此…就好似自己夫人云华,最终只成炼尸。
殷素秋,怕是必死。
自己这舟,也是危险重重…
景灼不知如何劝告宁凡,却见宁凡蓦然转身,竟一跃,出了海楼阵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