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传政坐到了对面,廖蓼微皱眉头,看着闵传政说:“你不跟那帮狐朋狗友玩飞车去,跑这来于什么?”
闵传政还是一脸笑容地说:“想你了啊”
廖蓼说:“左亨上次被我扣了一脑袋热汤,你也想试试就继续说。”
闵传政面色不改,说:“我跟那个专吃窝边草的家伙不一样,再说了,咱两关系这么铁,小时候过家家,你给我当了十多次媳妇呢”
没等廖蓼说话,左亨端着餐盘走到跟前,看着闵传政说:“你这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就不能改一改?”
徐尚秀认出左亨是当初开车撞到她和陶庆的人,见左亨大刺刺地也坐到了这一桌,徐尚秀看向廖蓼。
廖蓼看着她说:“咱两快点吃,吃完就走。”
左亨看向徐尚秀,说:“那次开车的事,真是对不起。”说完,左亨扭头跟闵传政说:“这位就是上次我开车不小心碰到的那个,我跟你说过。”
闵传政粘上毛比猴都精,立刻知道跟廖蓼坐在一起的这位,就是陶庆的女朋友。让左亨吃过大亏的边学道,正是这位的狂热追求者。
闵传政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徐尚秀一遍,说:“这可不行,要不咱几个换个地方吃吧,让左亨好好陪个礼。”
廖蓼眼睛在闵传政和左亨脸上来回转,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是什么脾性,这么一唱一和的肯定有图谋。
难道这两人中有人看上徐尚秀了?
廖蓼先是觉得很有可能,然后觉得不太像。廖蓼知道左亨在边学道身上吃过亏,以左亨的性格,事后肯定要摸边学道的底,他不可能不知道边学道和徐尚秀的事。
所以,左亨想通过徐尚秀报复边学道的可能性,远远大于看上徐尚秀的可能性。
本来因为陶庆的事,徐尚秀最近心情很不好,这几天廖蓼一直变着法宽慰徐尚秀。
廖蓼猜得出,边学道之所以算计陶庆,百分之百是因为徐尚秀。陶庆这个人怎么样且不说,廖蓼觉得徐尚秀很可怜、很无辜。
如果现在左亨想通过伤害徐尚秀来报复边学道……
廖蓼觉得徐尚秀现在很危险。
放下筷子,廖蓼跟徐尚秀说:“吃饱了,咱两走吧。”
徐尚秀早就想走了,闻言立刻放下筷子,就要起身。
左亨见了,上半身靠在椅子背上,扬声说:“你男朋友被人算计了,王德亮跟边学道是同学,你不想听听吗?”
徐尚秀愣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左亨接着说:“上次的车祸是故意的,陶庆找我帮忙,我才这么做的,这个想听吗?”
在左亨心里,被开除的陶庆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卖了他换来徐尚秀的关注,也是值得的。
边学道女朋友毕业离校了,陶庆被开除了,左亨很自然地把边学道的行为归结为扫清重新追求徐尚秀的障碍,他决不能让边学道顺顺利利得逞。
见徐尚秀站住不走了,廖蓼拿出手机,给边学道发了一条短信:左亨缠住徐尚秀,食堂二楼。
徐尚秀看着左亨问:“你说什么?”
左亨说:“我挨了边学道的揍,陶庆又认为边学道是他情敌,就来找我,演一出苦肉计给你看。”
徐尚秀问:“你说的是真的?”
左亨轻松地说:“我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然的话,我当时那个车速,车子怎么会失控?”
见徐尚秀不说话,左亨接着说:“不过据我所知,陶庆也是被逼的,边学道私下找过他,用了很多办法威胁他,诱惑他,他也是太害怕失去你,才出此下策。”
静了一会儿,徐尚秀说:“你还知道什么?”
左亨说:“这次的事,边学道脱不了关系。”
徐尚秀看着左亨说:“你有证据吗?”
左亨把搜集到的资料,和闵传政的分析,一股脑说给徐尚秀听。
廖蓼从头听到尾,等左亨说完,她插话说:“你这些都是猜的,录音开始在闹事之前,这点你怎么解释?”
左亨刚想说话,就看见边学道顺着过道向他们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