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0日,松江长平机场。
早上b点10分,温从谦一行登上了飞往四山的飞机。两个小时后,单娆走出机场,登上了回松江市区的巴士。
这次回来,没提前告诉边学道,单娆准备先去见两个人,一个是关淑南,一个是徐尚秀,如果可能,她还想见见李薰。
踩着银行午休的点儿,单娆走进了关淑南所在的支行。下飞机就给关淑南发了短信,关淑南果然在银行等她。
一晃两年没见,关淑南拥抱了单娆了一下,亲热地说:“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单娆笑着说:“随便吃点,附近有kf吗?”
不知道为什么,关淑南一下想到几年前两人在kfc里,她薯条蘸着番茄酱告诉单娆边学道有130万存款的情形。单娆下飞机就来找她,还说去kf意有所指?
正是中午饭口,kfc里人不少,点餐的前台排着-条队伍。
两人刚进餐厅,一个戴着红色棒球帽的女点餐员走到最左边点餐机前,拿走“暂停服务”的牌子,扬手高声喊道:“这边也可以点餐,请到这边来。”
关淑南排队点餐的时候,单娆等到了一张桌子,看见关淑南端着餐盘往回走,单娆起身跟她挥手。
吃了一个汉堡单娆就不吃了,看着关淑南问:“南姐,你看我变样了吗?”
关淑南手拿饮料,端详单娆:“还是老样子,就是职业了点,更成熟了。”
单娆说:“真怕成熟这个词,小时候喜欢听,现在一听就觉得自己好像老了。”
关淑南笑着说:“女人成熟也代表更有风情,不能一概而论。对了,你回来边学道知道吗?”
单娆说:“没告诉他,先来看看你,下午见他,给他个惊喜。”
关淑南问:“你俩商量没商量,去燕京还是回松江,这么两地分居不是个办法。”
听关淑南说到两地分居,单娆问:“你和高远哥怎么样了?他还没回国?”
关淑南神色一黯:“回国了,我俩分手了。”
“啊?”单娆放下薯条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分手?不是都订婚了吗?”
关淑南说:“结婚都能离婚,订婚又算得了什么?”
单娆问:“谁提出来的?”
关淑南自嘲地说:“他提出来的。”
单娆问:“理由呢?什么理由?”
关淑南诚恳地说:“理由是感情淡了。所以我才劝你,别这么两地分着了,想办法凑在一起,别步我的后尘。”
单娆矜持地笑了一下:“学道和我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关淑南端着饮料的手没动,眼睛看向单娆上身,目光在单娆胸腹之间打了个旋儿,小声问:“你怀孕了?”
单娆轻声说:“还没,正在努力……”
关淑南问:“你们领证了?”
单娆说:“番茄酱没了,我去要一包。”
两人吃着薯条,单娆换了个话题:“时间过的真快,想想那次咱俩也是在kfc吃饭,你告诉我学道银行有好多存款,仿佛就像昨天一样。”
关淑南彻底明白了单娆今天见她的目的,垂着眼睛说:“你不说我都忘了。”
单娆说:“那之前我只知道他不缺钱,跟同学出去很大方,端午节那次,我们一起去条石大街卖节日玩具,他包了半个宾馆给大家住。”
话说到这里,两个原来闺蜜一样的朋友全都有所保留,各说各的慌,有些是在示弱,有些是在炫耀。关淑南也不傻,听得出单娆话里的意思,她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顺着单娆的话说:“边学道跟朋友在条石大街开了家宾馆,以后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不用花钱了。”
这回轮到单娆发蒙了:“宾馆?什么时候开的?”
关淑南说:“有一阵子了。”
单娆问:“在条石大街?什么名字的宾馆?”
关淑南说,“尚秀宾馆,在条石大街中段,坐东朝西。”
单娆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见到徐尚秀,但她还是来到东森大学。
红楼的钥匙一直保留着,现在她需要找一处无人的空间休息一下,她从姑姑那获得的力量和勇气,被“尚秀宾馆”四个字敲得支离破碎。
单娆不确定关淑南是不是有意透露这个信息,她已经顾不得关淑南了。
站在红楼门外,单娆在心里跟自己说:“屋里如果没人,歇一会儿去找徐尚秀,边学道若是在家,就什么也不说
开门,屋里没人,第一感觉边学道已经有了其他住处,这里不怎么常来。
脱鞋进屋,单娆习惯性地把所有屋子走了一遍,家里很于净,桌子上放着一份两天前的报纸。
显然边学道会不时回来收拾一下。
洗了把脸,单娆在边学道卧室的床上躺了一会儿。
起来后,细细地化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站在穿衣镜前看了一会儿自己,出门下楼,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