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都很直接。”
“不对，在学校时你才不这么说话，你越来越像美国人了。不过说实话，刚到这里时我对美国人的说话方式不太适应，现在听得多了，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直接、不累、省脑细胞。我估计再过几年，就算之前的单位让我回去上岗，我也干不了了。”
静了几秒，苏以换成鸟王式，问单娆：“看过动物世界吧，知道非洲的公象母象都长象牙吧？”
单娆：“嗯。”
苏以接着说：“我在一个动物学研究期刊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里说生活在莫桑比克的母像已经开始不长象牙了。”
换成跟苏以一样的鸟王式，单娆问：“为什么？基因突变？”
“不是突变，是基因遗传。”
“怎么说？”
“长象牙的莻象都被杀了，没长象牙的大象存活下来繁衍，其后代自然也不长象牙。”
单娆：“……”
“其实人也一样。当有血性、有骨气、有反抗精神、有独-立思考意识的人都被杀死或者逼走后，剩下来的八成都是软弱顺从的人，这些人的后代自然同样软弱顺从奴性十足。”
沉默了好久，单娆收起姿势说：“也许是这些人更明白生命的可贵。”
……
……
松江。
有道集团2009年新年年会准时开始，前后历时近5个小时，在盛大的宴会后圆满结束。
总结起来，这次年会有三个亮点：
第一个亮点是年会现场的舞台布景大气炫酷，时尚感和科技感十足。
第二个亮点是有道集团最有权力的两个“女神级”高管傅采宁和廖蓼合唱了一首高key《开门见山》，嗨翻全场。
第三个亮点是集团董事长边学道独唱了真假声难度很高的何炯的《看穿》。
年会前，除了爱乐工作室和遇到酒吧的人，整个集团知道《看穿》这首歌的人不多，结果，边学道一下就把这首歌唱火了。
不止在有道集团内部火，边学道年会唱《看穿》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两个小时后，《看穿》的搜索指数图开始以75度角上升。
航州，“养园”别墅。
边学道年会唱歌的视频上网后，祝德贞第一时间得知。
敷着面膜的她抱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床上点开了视频。
“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放了天下也罢了送给人家，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视频一连看了三遍，祝德贞揭下脸上的面膜，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喃喃自语：“不如知己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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