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
“砰!”
艾峰一动手,另外几人同时开火——“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火飞溅,弹壳落地。
大切诺基车里的三个人一枪没开出来,全被打成了筛子,火药味瞬间随着空气弥漫开来,既暴烈又悠长。
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手下的惨状,聂姓男人脸色煞白,指着于今说:“我们是三竹帮的人,你……”
这时,艾峰手下的人检查完车上三人的伤势,从车里找出两个皮包。
打开皮包,一个里面赫然装满了,一个里面全是个人物品。
于今见了,掏出枪顶在聂姓男人的脑袋上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聂姓男人深吸两口气,说:“今天是个误会!你放我走,我保证不追究,不然帮里查到是你做的,肯定要报复。”
于今听完,抬头看着天空说:“今晚的星星很亮,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
“砰!”
……
……
两个小时后,于宅二楼。
在林思身上发泄掉最后一丝狂躁,于今仰面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像鱼一样游到于今身上,林思手捏一缕自己的头发,在于今胸膛上轻轻拂扫,嘴上小声说:“我真的想让你喜欢我。”
伸手在林思屁股上拍了一下,于今说:“我还不疼你吗?”
林思腻声说:“每次你都弄疼我。”
“那下次我轻点。”
静了几秒,林思用更小的声音说:“最近我发现……下面……不像之前那么粉了。”
于今笑着说:“正常现象,活塞运动多了,都会产生积碳。”
林思:“……”
沉默半晌,林思开口问:“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有!”于今干脆地说。
“你打算去找她吗?”
“她跟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猴子跑了,追不上了。”
同一时间。
墨西哥城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三楼,钱虓打完一通国际长途电话,麻利地关机,拿出电话卡丢进马桶里,放水冲走。
坐在马桶盖上,钱虓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静静地吞吐。
刚刚这个电话打出去,他不仅要失去一个心腹兄弟,同时还意味着彻底不能回头。
可就算这条路不能回头,钱虓还是要走,因为他需要钱。
钱虓要钱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背后那些跟了他几年、十几年的线人,和已死线人的家属。
他曾经发过誓,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要供线人家属日常生活开支,不让他们的妻子女儿流落风尘。
现在,除了搭上边学道这条线,钱虓再找不到能支撑起他誓言的财源。
另外一个让钱虓下决心的因素是于今在墨西哥的动作表明边学道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越有野心的人越需要鹰犬,钱虓自认是一个很不错的鹰犬,所以他知道于今不会拒绝。
对钱虓来说,半生在地狱里行走,他不介意从17层换到18层。
人间实苦,爱特么几层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