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众人已端坐堂上等着了。
那眼神,都十分的期待。
王亨一路都把剑眉拧着,将梁心铭送到座上,便向靖康帝道:“皇上,微臣恳请宣神医上堂。”这是他心里没底,怕梁心铭万一动了胎气,老阎王能及时诊治。
靖康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那天在乾元殿梁心铭差点流产,心里一紧,忙道:“宣神医!”
崔渊等人急忙都附和,无人阻拦。眼下与太庙祭典那天不同,梁心铭欺君之罪已赦免,情势转换,谁敢阻拦?若她有个好歹,谁也承受不起王家怒火。况且让东方倾墨上堂,并不违反堂审规矩,他们又何必讨人厌呢。
王亨便让思思去叫老阎王。
东方倾墨今天也来了,在外面马车内等候,若梁心铭有事,一传他就进去了,不必跑路。
王瑾和王谏也坐在王府的马车内等候,因焦急,叔侄两个便下棋静心,忽听外面骚动,忙问怎么了。
管家忙上前回道,梁家那丫头出来了,一安去问情况了,老爷再等等,稍后便知道怎么回事。
王谏撩开车帘,就见那边东方倾墨下了马车,思思领着,两人一块往刑部衙门内走去。他以为梁心铭又动了胎气,心里一紧,再顾不得,忙下了车追过去。
王瑾也跟着下了马车。
到近前,王谏问怎么回事。
思思便将广惠方丈要对梁心铭施法,诱使她说出当年虎口逃生的真相,王亨唯恐有差池,奏明皇上宣神医上堂守护的经过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王谏听了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慈安寺的和尚也搅和进来了?王瑾更气愤地问:“谁逼的?”
已经确定是诬告,怎么还要说?
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思思忙道:“是大人自己要说的。”刚才她略去了细节,没说清楚,只得又从头说起:童家的婆子如何不肯招,广惠怎么上堂施法,吴子奎又如何指控梁心铭,崔渊等要求对梁心铭施法,梁心铭答应配合等等。
王瑾气得骂崔渊伪君子。
王谏很快明白了梁心铭的用意,沉声道:“说出来也好。免得以后再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虽这么说,他却难掩忧心。
私下里,他们也曾分析过梁心铭脱身的内幕,觉得无论真相怎样,她都说不清,否则她怎会缄口不言呢。
正想着,忽见东方倾墨不满地瞅他。
“王大人不进去?”老阎王问。
“走,一起去。”王谏对王瑾道。
三人便随着思思去了。东方倾墨上了公堂,王谏和王瑾却留在大堂外廊下听着,没进去。
梁心铭吃饱了,身上暖和了,那眼皮便不受控制地往下压,她努力撑着,虚睁着两眼对广惠道:“开始吧。”
于是,施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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