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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希尔维亚共用一个身体真是尴尬,她的笨蛋举动总是给别人造成麻烦,尤其是我:根本躲不开。让渡鸦做这个?真亏她想得出来。”贝拉维拉晃着脑袋,顺手将一个巧克力布丁送过来,“尝尝吗?这个是希尔维亚亲手做的,那丫头只有做甜点的手艺还勉强说得过去。”
“你不觉得身为半个店长,将自己店正在卖的商品吃掉有点不合适?”
“哈,反正放一阵子也得自己吃掉。希尔维亚那个笨蛋,有在军管区里面开店的么——不说这个了,先说说你们,在神界呆了很多天吧,期间世界之树神殿竟然突然长了一圈。研究所也有很多技师在忙什么的样子,连带着泡泡们也不常来了——看样子你们在神界经历不少事呢。”
可能是长时间的沉睡之后总能让人很有说话的**,贝拉维拉嘴里吃着东西都不影响她絮絮叨叨地和自己说话,不过和某个最高龙神比起来,这位魔法少女之王还差得远呢。
“嗯?不信任我么?”
贝拉维拉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我摆了摆手,虽然当时的情况十分诡异,可贝拉维拉现在确实是自己阵营的,她是所有渡鸦的母体,而且和希尔维亚共享身躯和权限,在这种情况下,我对她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我只是在组织下语言——还是关于堕落使徒的事情。我知道你曾经是他们的高层人物,所以可能还知道些什么。”
当下,我将自己在神界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尤其是堕落使徒可能的终极目标,当初贝拉维拉曾经就这个话题跟我们说过很多,但由于她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很有限,而且堕落使徒的内部情况太复杂,我从她口中得到的情报还真不够。
“改变虚空的格局吗,或许已经是很接近的答案了吧,”贝拉维拉伸了个懒腰,语气颇有点不在意,“喔,你可能没办法理解堕落使徒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组织形态。我跟你说过吧,堕落使徒之间有很多矛盾,猜疑,敌对,甚至背后动刀的行为,失去心灵网络并被扭曲人格之后,所有人都有点神经质,但在这种情况下,堕落使徒仍然是有组织的行动,而且有共同的最高目标——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是说,堕落使徒有个最高领袖之类的人物?”
我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道。曾经的希灵使徒在一百三十五位皇帝的共同统治之下保持着极端的纪律性和稳定性,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对抗深渊,展种族”的核心目标,并因这个目标而建立了极其严格的权限系统,可是现在那伟大的目标已经不复存在,而且他们的权限系统恐怕也出了问题:权限可能仍然存在,但在同级的堕落使徒之间,权限系统的约束性可能已经失控了,因此奥卡姆才能做出背后偷袭贝拉维拉的行为。
这样的情况下,种族的稳定和共同前进已经不能再依靠个体使徒的自律行为,而必须如同“低等种族”一样,出现一个用绝对手腕来统领一切的人物。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堕落使徒的内讧问题仍然存在,他们只是各怀鬼胎地执行同一个目标,虽然这个目标确实是堕落使徒人心所向,也无法让他们变成铁板一块。
“最高的统治者……”贝拉维拉低头沉思,“很类似,但我不确定。”
我顿时大惊:“难道连你都未曾见过自己的顶头上司?”
“可能没人见过他,”贝拉维拉看着我的眼睛,“所有的堕落使徒都用‘那位大人’来称呼某个家伙,他直接在我们的精神世界中说话,我们直接执行他的命令,这就是全部交流。我从未见过对方的真面目,只能确定那是个确实存在的‘人’,而且是旧帝国的一员。天知道到底是谁在大灾难之后获得了那种力量。迄今为止堕落使徒的一切行动都是在‘大人’的指示下进行的,可以说除了他之外,堕落使徒中根本没有别的阶级,所有人都是执行者,只有力量的高低,弱者服从强者的本能。因此我也不是很清楚整个堕落使徒群体的详细计划是什么。因为除了一个统一的最终目的之外,一切计划都不属于我们。这蛋糕味道不错,果然东西还是自己吃下去有意义啊,平常只能从希尔维亚的回忆中知道某些食物的味道……”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起身给贝拉维拉倒了杯橙汁,一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也就是说……你们连那家伙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甚至连对方的力量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乖乖听命?堕落使徒都是m么?”
贝拉维拉放下手中的食物,盯着我的眼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确实不知道那家伙的力量是什么,但至少他能办到一件事:切断这个。”
“脑袋?”
“希灵使徒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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