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地说道:“圣贤,难道您的力量也有………”
“不是我们的力量”珊多拉冷淡地回应了一句“敌人的力量和娄们一样,所以在有些时候,帝的保护也不是万能的,在敌人突破防线的时候你们必须学着自救。帝对这个恒星系的保护是出于军事目的,我们只会保留这里的战略价值,在军力不足的情况下,你们要想办法自己填补防线。”
珊多拉说的是实话现在复仇军在各方面都占据着上风,帝甚至找不到对对方行动进行预警的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再多的防线也只能保证主要军事基地的安全至于莫布拉多的几颗星球除非我们用宝贵的军队把它们团团包围,否则总会有被突袭的可能的。
以现在我们的军力,要这样浪费舰队去保护几颗平民星球根本是得不偿失的,那些舰队还要负责在银河系其他地方支援战场。
但对方显然不理解这种情况,在教会的洗脑下,他早就习惯了“圣贤万能”的思想遇到危机之后只管祈祷是莫布拉多人最常见的举动,他们压根没有自己解决事情的概念。更别提这个人刚才还亲眼见到了“圣贤”的超级舰队,这让他来这里的时候信心十足,而现在则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对方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就好像被自己的信仰抛弃了一样,甚至有听到死刑通知书的意味,这让我和珊多拉忍不住皱起眉头:刚才我和珊多拉已经轮流将情况说的很明白了,帝并不是不保护这个星系,而是我们的保护不会万无一失,他们要做的仅仅是在复仇军突破防线之后积极自救一下而已就这样的事,难道他都不敢尝试吗?
别的不说,就用这次褐土星遭受袭击的事情来举例,根据后来反馈上来的情报,复仇军在登陆这个星球的时候并没有对它进行大规模轰炸,他们只是在按照计划…在星球上搜索自己要找的东西而已那些被杀掉的莫布拉多矿工和平民只不过是恰好位于他们前进的方向上,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个有威信的官方团体稍微组织一下,让平民尽快避难,这颗星球就不会产生那好几千万的死亡人口但就是没人组织。
我注意到扎古大叔对这边抛来一个有点尴尬的眼神显然他对这个所谓领袖的表现也十分不满,但现在莫布拉多最大一支军队的指挥权名义上仍然在这个地中海男人手上,他还不得不顶着尴尬将这个人介绍过来。
珊多拉有点不悦地看了另外那几个同样面色阴沉的政府官员一眼,起身离开了接待室,而房间一角正在嘀嘀咕咕跟罗兰盖尔聊天的泰克斯则突然站了起来,对联合政府的几个代表大声说道:“你们的废话已经说过一遍了就不要再接责浪费皇帝的时间。”
原来之前他那不耐烦的神色果然是因为听这些政府代表唧唧歪歪了半天啊。
“你们不用这么悲观,帝没有放弃这个恒星系的意思”我对那些政府代表说道“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组织好民众自救,那些叛逆飞船并不是不可抵挡的至少以你们现在掌握的科技,要在他们开始进攻的时候转移一部分平民总可以吧?然后就是坚持到帝到来,现在是战争状态,你们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刚说完我自己都楞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耸耸肩:对方还真没这个常识,莫布拉多已经三百多年没发生十人以上的群架了。
生活安逸,世界和平,连打架斗殴都没有,你让他们的政府军从哪来这些战争自救的经验?别说战争自救了,他们的士兵在看到复仇军飞船从天而降的时候比普通民众唯一强的地方就是跑的特别快中年人搓着手,一脸沮丧喃喃自语:“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和那样的东西战斗
……,莫布拉多的军队根本没有战斗经
“教会的骑士团倒是能起到点作用,但数量不够”神圣教皇也表态了“而且除了断罪之铳,我们缺乏任何一种能对叛逆军队造成伤害的武器,莫布拉多所有兵种在他们面前都是炮灰。至于组织民众疏散,倒是不需要多少战斗力,可惜政府军连自己都组织不起来。”
“请务必保护好我们,我们都是在蓝色之光下成长起来的子民,您不能放弃自己的子民吧?”中年男人也抓住机会请求道。
平心而论,面对无助者的求助我一向是乐于帮忙的,但这次,不知怎的,我只感觉一阵头疼。
弱者需要同情但懦弱者呢?
我感觉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群羔羊,而且还是一群连自己逃跑都懒得跑的羔羊,面对危险的时候别说奋起反抗,就连跑路他们都想等着牧羊人抱起他们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求保护求的如此理直气壮的,而且还是出于一个文明的最高统治者之口,虽然只是个傀。
神圣教皇才是莫布拉多的实权者,但他将这个人送到我们面前是因为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向我们说明一件事:反正我们这个文明已经被我折腾成这一坨了,您看着办吧。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这个理论上掌握着莫布拉多最大军团(这个最大军团也是的男人产生点自信,我需要他做的事情不多,只要在遭遇复仇军攻击的时候能想办法组织平民避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