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脚踏入了死亡区,因此“摆渡人”级驳船也被塔维尔加装了专门对抗深渊侵蚀的新型护盾♀些驳船就和其他常见的工程船一样重视实用性,它们外观方方正正,体形极为扁平,看上去好像漂浮在太空中的一张扑克牌:长达十二公里的扑克牌。在驳船船体上有数个上下贯通了整艘飞船的大型长方形开口,开口边缘搭建了力场牵引系统,看上去好像某种古老的提炼井,而在这一圈牵引系统中央则是通向驳船格纳库的空间门。引系统可以在不接触目标的情况下将货物拖拽过来,而空间门将这些货物送往一个高浓度的幽能环境,在幽能环境下☆渊被中和、净化,最终货物将安全地被保存在格纳库中。
不过“摆渡人”驳船并没有从深渊之门里面拖拽东西的能力,要想将“漂流瓶”从深渊之门对面“捞出来”,我们还需要一些……在极端环境下工作的特殊工作人员,并且这份工作必须由人工操作:在这个项目上,我们承受不起任何意外。
仍然是在那个位于深渊之门旁边的空间工作站内,这里已经是深潜计划的前线指挥中心,计划小组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关注着第一批工程队的情况。他们已经进入深渊之门,现在正在浅层区的最外层活动。尽管那已经是相当靠近主物质世界的安全地带,但也仅仅是相对于更深的地方而言。工程队只有有限的防护,他们使用的“打捞船”同样是根据深潜船的原理制造的,但由于要尝试着从深渊环境里取出实体物质,打捞船有更高的几率接触到污染实质←个工作必须非场心。
我们面前的通讯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穿着助理技师制服的大胡子中年人,他是那批勇敢的工程队的领队,工程队在深渊领域里面和指挥中心建立了联络,传输过来的画面有明显的失真和卡顿现象——他们作业的地方和这个指挥中心只有几十公里的距离,通讯状况却这么不乐观,这让我一下子产生了不真切的感觉,好像自己身边的不是极端先进的帝国科技,而是在用二战时期的老电台在和士兵们对话。
大胡子中年人身材壮实,面孔线条刚硬。虽然他穿着研究员的衣着,可我真认为那是一个包裹在白袍子中的帝国兵,塔维尔跟我介绍了她的这位下级助手,据她的说法,这是一个“前线战地科学家”,简而言之就是那种比起在实验室里搞理论,更喜欢扛着几十吨爆炸物冲到战场上,一边组装新式炸弹一边收集敌人死伤数据的帝国特色技术人员——难怪他会以一个助理技师的身份领着工程队冲进深渊之门里去。
“这里的环境恶劣,船体有些轻微晃动。刚才船内引力突然上升了百分之一。”大胡子“前线战地科学家”粗声粗气地说道,他的视线并没有长时间汪在通讯器上。而是飞快地扫视着周围,似乎正在关注很多不断刷新的数据,“可能有很多东西正在尝试干掉我们。”
“注意你的护盾读数,深渊之门内正在产生一次新的污染潮,”塔维尔皱着眉头,她的一个质量投影正在深渊之门旁的幽能方尖碑内亲自监测--样子连续有物质世界的信息和深渊领域产生交互,已经让这扇门有些松动了。”
“当然,席技师。”大胡子的眼神飘向一旁,貌似正在确认塔维尔的警告,随后熟练地在控制台上操作了一番,“我们看到那团浓雾了,规逆大,逸散出来的深渊气息已经接触到工作船,我们的最外层护盾正在自我分解,不过远远没有达到危险点,看样子可以硬抗这次冲击。我们不能移动位置,那些从深潜船上脱落下来的安全数据库正在返航,它们的工作状态很糟糕,所以我刚才已经设定工作船为临时的导航塔,这样可以让多一些数据库安全回来……喔哦,冲击来……兹兹……”
大胡子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巨大的杂音代替,从深渊之门对面传过来的画面一下子变成了大团大团扭曲的明亮线条。涌动的深渊力量破坏了联络信号中的有序组合,导致它们变成了崩溃错乱的杂波。那个胆大包天的大胡子真的用工作船硬抗了冲击,所有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只有塔维尔还保持泰然自若:“只是通讯中断而已,工作船的设计强度足够在浅层区面对各种危机。我了解维达那家伙,他只是喜欢玩命,但不喜欢送命。”
果然如塔维尔所言,工作船很快就重新出现在联络列表里,在剧烈的杂波中勉强听到了大胡子的报告:“冲击还在持续,席技师,我们看到大片灰黑色……至少设备处理之后是灰黑色的迷雾,它们笼罩了工作船。好像它们能分辨工作船不属于它们的世界一样。护盾系统正在飞快地刷新,被污染的护盾试图向内自爆,但被及时阻止了。我们还在给‘漂流瓶’导航信号,刚才的冲击可能波及到了其中一两个数据库,失去了它们的踪影……哦,糟糕,工作船可能有点污染,我不敢确定。但刚才有两个逃逸塔突然解体了……”
信号干扰十分严重,从深渊之门对面传回来的图像几乎变成了逐帧图像,大胡子脸上的表情很仍然轻快,而他背后的控制大厅内却正在出现越来越多的报警灯光——看样子情况并不像他的语气那样轻松多拉果断下了命令:“立即上浮,我们派第二批工程队下去。把飞船的状况一个简报上来,我要求科学家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