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而是整个普罗托斯种族了。
不过虽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泽拉图还是匆匆向我们告辞,在得知了“启示”的威胁出现新的变种之后,他十分担心自己留在沙库拉斯的同胞们,用他的说法,即使是最坚强的战士也会有灵魂上的弱点,而邪恶的力量永远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他必须提前将这个消息通知自己族人并亲自带领他们探察真相,通过泽拉图这个媒介,聚集在沙库拉斯和其周边行星上的普罗托斯幸存者已经表示将帮助我们寻找“启示”的源头,而且在必要的时候协助我们战斗,作为现在克普鲁星区可能是最后一批清醒的智慧生物,黑暗圣堂武士们早就现了我们一直在拿那些荒凉星球下手并且尽力避免战争扩大的努力,这让那些崇尚力量和正义的普罗托斯人对希灵帝国的印象分上升了不少。
“然后就是改变星舰编队们的行动,”在“帝国上将”号侧壁一个靠近外太空的平台上,珊多拉双眼凝视着黑暗的宇宙空间,对我淡淡说道,“帝国的极端威慑可能已经不会有效了,不论我们做什么,人类和塔达利姆都不可能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虫族们现在已经不是威胁——至少暂时不是。”
我同意珊多拉的说法,现在哪怕我们的星舰直接开赴人类母星,那些已经被“启示”彻底侵蚀的人类也不可能举手投降,原先以为很快就能奏效的星球舰队威胁措施现在被证明是种浪费,真是让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或许我们应该考虑消灭塔达利姆的有生力量了,比起脆弱的人类,那些普罗托斯疯子才是更危险的家伙,按照凯瑞甘提供的情报,那可是在几乎不受‘启示’影响下都会对帝国产生剧烈敌意的狂热份子。”
“阿俊,你什么时候也会杀伐果断了?”
珊多拉带着微微惊奇的语调,扭头对我问道,海蓝色的大眼睛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下,就好像群星的光辉都汇聚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中一般——珊多拉的眼睛一直是我最为之陶醉的部分,那种深邃如海的光芒总是能让最烦躁的心都平静下来。
“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某个圈套,”我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只虫子出现地太巧合了——尽管当时看上去它的出现有无数种解释,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怀疑,究竟要巧合到什么地步,狙星炮在坍缩化的时候才能精确地把远在上百光年之外的一只碳基生物传送过来,而且还保证它不在这百光年的空间跳跃中死亡,然后是我们大举远征克普鲁星区,假如用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这几乎是我们在现了虫族这样危险的生物之后的必然反应,接着是和蒙斯克以及塔达利姆的次不愉快接触,他们出现地也充满巧合,甚至再往前,在魔禁世界拯救地球的时候,你认为一块在茫茫宇宙中随机跃迁的星环碎片究竟需要多小的几率才会恰好从克普鲁星区中带走一片包裹着人类战机残骸的小行星带?我们在这里陷入泥潭仿佛被什么人牵着鼻子走一样,而且……”
“而且那些星环碎片还是被深渊力量改造的——具有智慧特征的改造,”珊多拉接过了我的话头,然后突然轻轻靠了过来,“我早就怀疑了,而且我能感觉到,你明白的并不比我晚……虽然平常你总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
我:“……这讨论正事呢,严肃点!”
“好吧,严肃点!”珊多拉立刻调皮地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抱起,扭头看向无尽星空呈高瞻远瞩状,“那么阿俊,你知道为什么无尽世界中诞生了无数文明,最终却只有希灵一族能展到那样的巅峰,甚至踏入神明的领域吗?”
“为什么?”虽然不知道珊多拉为何突然转移话题,我还是很配合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的逻辑方式……我们的思维模式注定我们无法理解‘失败’是什么意思,就好像计算机在接收到一个不可能执行的命令之后并不会察觉这个指令会使自己崩溃,而是满怀自信地陷入死循环一样,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我们就是如此——我们不理解什么叫‘失败’,我们只有一种‘延迟成功’的概念,对我们而言,任何情况,哪怕死亡,都仅仅意味着最终的胜利被推迟而已,这就是为什么希灵使徒的展历程中好像根本没有遇上常规文明的壁垒,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原来文明展过程还有一种叫做瓶颈的东西……”
“一帮没脑子的一根筋如何奋斗成神的经历。”我耸耸肩,高度概括了一句,然后就遭遇了珊多拉飞扑之后的一顿狠咬。
不过说实话,听完珊多拉对整个希灵种族的自白之后,我突然现,原来自己真的应该学学这帮没脑子的一根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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