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蔡京身边的几个护卫已经把那汉子给捉住了,其实都不用捉,瞧刚才那板凳的飞行速度,没个把时辰,根本不可能醒。
蔡京微微一怔,随之反应了过来,不过他好歹也是北宋第一权臣,表情显得极其淡定,还朝着马桥道:“多谢壮士搭救。”
马桥是个实在人,呵呵笑道:“太师言重了,其实刚才就算我不出手,有这几位好汉在,这人也决不能伤太师分毫。”
“启禀太师,刺客已经晕厥过去。”一护卫上前抱拳道。
蔡京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那刺客一眼,淡淡道:“先押下去。”
“是。”
如今李奇也醒悟了过来。心有余悸,心里把这个刺客祖宗十八骂了一遍,不管对方是谁,出于何目的,你在醉仙居动手,就是他的敌人。忙抱拳道:“太师明鉴,此事与小民绝无半点关系。”
蔡京嗯了一声。道:“老夫虽然双眼浑浊,但是还能分别是非,老夫今早才决定来这里的。你事先又不知道老夫会来。”说到这里,眼中冷芒一闪。
蔡勇立即会意,立刻朝着身边一人小声吩咐了几句。那人听罢,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李奇知道,这人回去是去捉拿内奸的,显然这刺客是早有准备的,若不是太师府有人偷偷报信,这刺客如何得知蔡京会来醉仙居,不过这刺客这种身手也敢学人行刺,真不知该说他愚蠢,还是胆大。
“老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府吧。”蔡勇小声道。
蔡京冷哼一声,道:“此等小贼,有何惧哉。”说着他便抬腿朝着楼上走去,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魄力十足呀。
一个字。帅!
李奇暗自竖起大拇指,朝着马桥小声道:“待会去账房领些钱,给你师妹卖点补品。”
无论如何,马桥扔得这板凳的确是帮了很大的忙,该赏。
马桥傻笑的只点头,开心极了。若是李奇刚才说,领先银子去买几件衣裳,他或许都没有这么开心。
李奇把烂摊子交给吴福荣后,便上楼去了。
来到三楼包厢,只见蔡京背负双手站在窗前眺望远方,颇有感触,看来方才那件事对他还是有些影响。
“想不到老夫已经离开朝政这么多年,还有人惦记着老夫。”
蔡京叹了一声,忽然问道:“李奇,你可知老夫现在最想得到什么吗?”
李奇微微一怔,沉默不语,这问题可真不好回答。
蔡京又道:“你无须顾虑,但说无妨。”
李奇微一沉吟,道:“流芳百世,造福子孙。”
蔡京脸上出现一丝动容,道:“你为何会这般想?”
日。权力你也有了,再往上,就是皇上了,钱你也有了,而且富可敌国,如今想要的自然是名声和替子孙铺路,我要是你,我也会这么想。
李奇讪讪笑道:“小民也是胡乱猜的。”
蔡京微微瞥了他一眼,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惜那些言官整日就知道给在朝上说老夫的坏话,已导致天下百姓对老夫有诸多误解,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宰相并不好当呀,无论你怎么做,都会有一部分人不会满意。”
这话说的,老子算是服了,你若是真的惦记着天下苍生,那纵使有人想抹黑你,也不会成功,史书上更加不会把你写的十恶不赦,当然,若非如此,你在宋徽宗手下,也干不长,唉,时势造奸臣呀,孰是孰非,很难判断啊。
李奇心里暗叹一声,又好奇道:“太师,难道这次的事,是朝中之人所为?”
这话问的很不恰当,但是谁叫李奇有一颗八卦的心。
蔡京倒是没有在意,豪气十足道:“朝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刚才那人定是方腊余孽,不过方腊已死,此等余孽不足为虑----只是人言可畏呀。”
李奇一听,登时恍然大悟,好像方腊起义就是因为花岗石事件,而蔡京又是花岗石事件的扛把子,这就不奇怪了,想不到这老货已是这般年纪,脑子还转的这么快,难怪刚才显得那么淡定。转念一想,这老货以前肯定弄了不少银子,如今他既然想改变世人对他的看法,我为何不利用他这一点,发展自己的势力,以便不时之需,皱眉沉思了一会,忽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太师,其实那些言官根本不足为虑。”
蔡京眉毛一扬,道:“对了,老夫听绦儿说,近日那些言官因为弹劾你们醉仙居的红娘子扰乱风气,被你整的灰头土脸,你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李奇笑道:“很简单,依葫芦画瓢,那些言官也就一张嘴,岂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蔡京皱眉道:“难道你想让老夫也去城外赈济难民?”
“那只是权宜之计。”
“那你说该当如何?”
“太师,你何不妨建一座特别的私塾了。”
蔡京楞下,不解道:“特别的私塾?”
李奇微微一笑,道:“不错,如今京城的学院一般只供富家子弟学习,穷人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