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我都清楚,太师也清楚,但是我认为咱们应该以事论事,不管他们是如何的看待太师的,只要他们是真心想来学院教书,且符合咱们的标准,咱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咱们若是能做到公正,公断,那么他们也就找不到机会去抹黑太师,你说是不是?”
蔡勇点点头,又道:“难道副帅还想给那小子一次机会?”
对于这一点李奇也比较犹豫,道:“再看看吧。”说着他又朝着那下人道:“下一位。”
这次进来的是一名白袍才子,李奇瞧了这人一眼,感觉有些面熟,瞥了眼刚送进来的竹片,眉头一皱,暗道,朱全?这---对了,这厮是跟宋玉臣在一起的。难怪觉得有些面熟了,看来又是一个来捣乱。他抬头望着朱全,后者恰巧也正看过来,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恨。
“你---!”
朱全抬手朝着李奇一指,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李奇给打断了。笑呵呵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一个厨子为何坐在这里?”
朱全呆了下,冷笑一声,刚张开口,可是却又被李奇给抢白道:“你又想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还别说,朱全刚才还真是想怎么说,这嘴还没张,又听得李奇道:“接着你又想说,太师让我一个厨子来面试。真是伤透了你的心肝脾肺肾。”
“我没---。”
“最后你又会说,你不屑和我这厨子同处一屋。”
李奇再次打断了朱全的话,紧接着笑道:“若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你说完这些话,就会来一个潇洒的转身,迈着猫步离开这屋子。好了,你说的我也全都知道,你可以走了。”
蔡勇在一旁听得满脸通红,使劲的憋住笑意。一抬手,道:“送这位朱公子出去。”
朱全整个人都懵了,待那下人走到他身边说了一声“请”,他才反应过来,恼怒的瞪了李奇一眼。袖袍一振,转身就怒气冲冲的走出去了。
李奇无奈的摇摇头,这些才子在他心目中真是很傻很可爱,还很天真。这么一大个项目,岂是他们几人就能破坏的了。真是愚不可及。但同时他心中又很无奈,毕竟北宋读书人的地位实在太高了,他虽然是一个四品官,但是地位还不如这些读书人,这官当得实在是太寒碜了。转头朝着蔡勇问道:“蔡管家,他们这些书生才子平时都不用赚钱养家的么?”
蔡勇摇头道:“副帅有所不知,大多数能读上书的人,家里一般都有些小钱,他们只管考取功名,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原来如此。”
李奇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中,古人会读书的人一般都是穷人子弟,没曾想到如今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弟子,但仔细一想,便也明白过来,远的不说了,光教育环境,两者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像宋玉臣他们都是经名师点拨,穷人的孩子可没有这个待遇,虽说天分和努力很重要,但是教育环境也不能忽视,不然后世那些家长何必要挤破头皮也要把自己孩子送到名牌学校去。
说话间,下一位应试者已经进来了,是一位弱不禁风的书生,手上还拿着一本生一进来就作揖道:“许先见过二位。”
“噗!”
李奇直接把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忙抓起那竹片一看,但见上面写着“许先---字,智生”。日。绝对的情敌呀。许智生?你娘的何不叫鲁智深。明知道老子的老婆叫白娘子,你丫什么名字不取,偏偏取这个名字,摆明就是跟老子过不去啊!
蔡勇见李奇如此失态,稍微楞了下,又见许先面色稍显尴尬,忙道:“许才子请坐。”
“多谢,多谢。”
许先又再行礼,然后才战战兢兢的坐下,看得出他挺紧张的。
李奇微微一怔,粗鲁的擦了下嘴,轻咳一声,微笑道:“许才子书不离手,想必定是爱书之人。”
“哪里,哪里,智生愚钝,唯有勤能补拙。”
“不错,不错,不知许才子是哪里人氏?”
“哦,智生乃东京人氏,家住西郊。”
“家中有什么人?”
“父母都健在,还有一未满三岁的弟弟。”
“请问你父母又是做什么的?”
许先面色稍显尴尬,迟疑了下,才道:“我---我出生农家。”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父母都是农民。李奇笑道:“你无须紧张,我们这不以出生论高低。你为何选择来此应试这份工作?”
许先头一昂,朗声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打住。我明白了。”
李奇摇摇头,看来又是一个书呆子,问道:“不知许才子对教育有何看法?”
“当以乡三物教之。”
李奇错愕道:“什么乡三物?”
许先摇头晃脑道:“一曰六德:知、仁、圣、义、忠、和。二曰六行:孝、友、睦、婣、任、恤。三曰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蔡勇听得都开始打哈欠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