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轻咳一声,正色道:“言归正传,李奇,你打算给彝叔安排一个什么职位。”
李奇故作沉思了半响,道:“太师,我忽然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你且说来听听。”
李奇正色道:“我们太师学府用人,一直都是秉着人尽其才的原则,种公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行军打仗,正好龙卫军那边许多有潜力的年轻将官,但是他们都没有打过仗,所以我想请种公来为他们上课,将一些行军打仗的经验传授给他们,将他们培养成我大宋的中坚力量。”
由于他现在还是不太懂北宋的行情,故此也不敢贸然提出军校的概念,只得先弄个补习班,再慢慢演变。
蔡京听罢。沉思了起来,浑浊的双眸中夹带着一丝惊喜。过了好半响,他淡淡道:“你这个法子不错,但是老夫以为,此事还得与高太尉商量后,方能决定,此事就由老夫去与他说吧。”
但是语音中依然还是夹带着一丝无法压制住的喜悦之情。
李奇和种师道听罢,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既然蔡京愿意出面,那么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三人又在就此事详细的讨论了一番。由于目前还没有定下来,李奇也不好多说甚么,免得让蔡京看出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李奇也知道,蔡京之所以能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无非是借此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三衙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任何人也不能轻视它。
谈完此事后,种师道便起身告辞了,蔡京送到楼下。便让李奇代他送种师道出去。
别过蔡京后,种师道忽然笑道:“你今日见到老夫,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李奇点头道:“不错,我前面以为种公不会来了。没曾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种公,真是峰回路转呀。”
种师道叹了口气,道:“其实老夫原本是想回终南山豹林谷颐养天年,可是。老夫前日听到消息,就在前不久我大军又再被辽军打的大败而归,十几万大军呀。却被那强弩之末的辽军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叫我如何能安心离开。”
这个结果李奇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他身为三衙的长官竟然对此毫不知情。道:“种公,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种师道自然知道李奇这话的意思,道:“是我的一名下属给我送的信,你以为此等大事,童太尉敢如实上奏么?”
李奇皱眉道:“难道就没有监军么?”
种师道左右望了望,小声道:“此次皇上派去的监军正是公相的大儿子,蔡攸。”
原来是这个二货呀,那就不qiguài了,就凭他们俩的实力,要掩盖这个消息,还是能够做到的。李奇长长哦了一声,道:“了解,了解。”
种师道叹道:“但是纸始终包不了火,不知童太尉这次又会怎么做。”
李奇笑道:“对于皇上来说,过程不重要,关键是结果,只要最后赢了,皇上一定会既往不咎,还会重赏童太尉。”
种师道叹道:“这谈何容易。”他现在对宋军都开始有些绝望了。
李奇摇摇头道:“那也不尽然,种公难道忘了咱们在北边还有一支强大的盟军么。”
种师道双眼猛睁,道:“你的意思是,这无疑是与虎谋皮呀。”
“但是站在童太尉的处境考虑,这似乎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李奇轻叹一声,不愿就这些必将发生的事情多说,转移话题道:“如此说来,种公就是因为此事而改变主意的?”
种师道微微一怔,点头道:“不错,我大宋面临如此困境,倘若老夫就此卸甲归田,他日有何面目去面对先父。你说的对,博,至少还有一半的机会,不搏的话,那是一成机会都没有。老夫只求能够将功补过。”
他父亲种世衡可也是大宋名将,欧阳修曾把他父亲和狄青放在一起比较,其能力可见一斑。
李奇一笑,道:“种公能来太师学府,晚辈真的很高兴。我岳师父曾跟我说,躲在家里杞人忧天,自怨自艾,绝不是咱们男人该做的,解决事情的方法用很多,但是逃避绝不是其中的一种。”
种师道听得老脸一红,心中甚是惭愧,当朝廷责令他致仕,他的确有些心灰意冷,甚至对这个奸臣当道的朝廷已经绝望了,若非李奇和赵菁燕这个两个小辈,估计他也就回乡下去了。哈哈一笑道:“燕儿说的没有,你小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种公过奖了。”李奇讪讪一笑,又道:“不过种公,你为何不来找我,而是直接去找太师。”
种师道笑道:“这燕儿给我出的主意,她说公相这人猜忌心重,倘若由你去引荐,难免会引起公相多心,既然我已决心投诚,不如毛遂自荐,这样也能表露出我的诚心。”
李奇沉吟片刻,点头道:“不错,赵姑娘的确是考虑的周到一些。不过种公你又是如何说服太师的呢?”
“其实老夫什么也没有说,公相一听到老夫要来学院,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如今蔡京已非昔日的蔡京,方才谈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