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一事无疑打乱了李奇今年的计划,所以无论是处于何种理由,李奇都必须得尽快解决此事,一路上是马不停息,日夜兼程,这若换做是两年前,估计那些士兵会被折腾的够呛,但是经过这两年的艰苦训练,那些士兵都成为了一名名名副其实的战士,对于这种速度那是家常便饭,最先受不了的还是李奇这个头头,赶了七日路,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没有办法,只能改剩马车,继续赶路。
由于西北战事频繁,所以从东京到凤翔府的道路十分开阔平坦,这也为李奇提供了不小的便利。
忽忽数日,由李奇率领这支先锋军终于到凤翔府边境。
到了这里了,李奇没有再急着赶路了,吩咐全军就地安营扎寨。
帐篷内,烛光晃动,李奇坐在矮桌前,马桥站在其身后,而那酒鬼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盹来了,他可不愿管这些烂事,若非李奇威逼利诱,他根本就不会来。而岳飞兄弟、牛皋等一干将领分坐左右,在来的路上,李奇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扫视一眼,问道:“咱们现在离凤翔府衙还有多远?”
岳飞抱拳道:“回禀步帅,我军现在离凤翔府衙不到一百里路,若是快马兼程,明日酉时便可达到。”
牛皋道:“步帅,末将认为咱们不应先去凤翔府。”
李奇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说?”
牛皋道:“两万石军粮在此地被劫,并且还有两三千士兵,绝不算是小事,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这凤翔府知府却上奏说毫不知情,其中定有猫腻,末将以为要么这凤翔府知府就是带头人。谎报军情,要么他已经被控制了,若是我军贸然前进,恐孤军深入,一旦遭遇埋伏,那可能会重蹈折家军的后尘。”
其实这也是李奇所顾虑的。点点头,道:“种家军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岳飞道:“不过种家军和折家军同是我大宋最精锐的军队,一旦将种家军牵扯进来,万一发生任何意外,那么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我军必将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李奇道:“这是当然,若非万一,我也不想将种家军牵扯进来,所以前些天我与种公商量的时候,让他在延安府边境部署就行了,反正延安府离凤翔府也没有多远。”顿了顿,他又道:“那你们以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岳飞道:“牛皋说的不错,如今情况尚未明了,若贸然深入。太过危险。那两万军粮被劫是发生在岐山县,但是那些商人却是在麟游县见到那些村民运送军粮,所以末将觉得,咱们可以先派哨探前去打探消息。而后再做打算。”
牛皋点头道:“末将也是这般认为的。”
“唉!”
就在这时,李奇身旁突然响起了一声叹息。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马桥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摇头晃脑,好奇道:“我说马桥。你叹个什么气?”
马桥一脸悲伤,感慨道:“这么弄下去,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师妹。也不知道师妹他在京城过的还好不。”
“.......!”
这厮怎地又扯到他师妹身上去了。李奇顶着一头冷汗,问道:“那敢问你有何高见?”
马桥不屑道:“什么孤军深入,那只是胆小的借口而已,再者说,咱们是来捉贼,又不是来打战的,犯得着这样么,我肯定那凤翔府知府一定是个大贪官,派兵把他捉来拷问一番就行了,你们若怕,我去便是,给我一---一百人马便行。”
在他的心中,那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岳飞急忙道:“马兄,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你可莫要轻敌?”
马桥轻哼道:“轻敌?就这等贪官也敢在我马桥面前称敌,岳小哥,你太瞧不起我马桥了吧。”
岳飞一阵无语。
我也是疯了,竟然询问他的意见。李奇正欲开口,那酒鬼又叫道:“就是,就是,小桥说的太对了,其实我们师徒俩去就行了,早日完事,早点回去喝酒,军中不能喝酒,这究竟是哪个鸟人订的规矩。”
李奇脸一沉道:“正是本帅。”
酒鬼一听,赶忙笑道:“误会,误会。”开玩笑,如今他可全指望李奇提供酒给他喝,他得罪谁,也不会得罪李奇啊,绝对的财神爷!
马桥傲气道:“免了。跟你去,还不如我一个人去。”
李奇欺负我也就算了,你小子也来凑热闹,真是岂有此理。酒鬼怒道:“小桥,你这话何意,莫不是看不起为师?”
马桥哼道:“当初为我师妹报仇,如此重大的事,你尚且都能失约,你叫我如何能够看得起你。”
这真是酒鬼一生中不能抹去的污点,登时无语了,讪讪一笑,道:“小桥,为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做人要及时行乐,过去的就莫要再提了。”
马桥一听这话,双目一瞪,道:“酒鬼,如今师妹大仇未报,这都是因为你所致,你竟还说及时行乐,要是我师妹听到你这么说,那得多伤心啊!”
嘿!敢情在你心目中,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