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是爱上了我了吧,什么屁事他也要参一脚进来!李奇如今一瞧到蔡攸,就感觉头疼,这人本事没啥本事,但是时不时就站出来让人心堵,也真够烦的。
宋徽宗道:“爱卿为何这么说?”
蔡攸道:“回禀皇上,我朝交子本就是来至于飞钱,甚至比飞钱更加方便,何须花功夫去弄飞钱,况且,想要普及飞钱,恐怕也得费不少力气,岂不是多此一举。”
三司的三巨头也纷纷站出来赞同蔡攸之言,虽然如今交子是名存实亡,但是朝廷还能借此捞点外快,可以想象得到,一旦飞钱再次出现的话,那么无疑加剧了交子的陨落,这是三司不想看到的。
宋徽宗又点了点头,道:“你们也说的也有道理。”
李奇呵呵道:“看来英国公是交子的忠实拥护者呀,这样吧,我家床底下还放着几箱子交子,按面额三比一的比例,我与你兑换铜钱如何?”
蔡攸一愣,道:“这---。”
如今傻子都知道,这种兑换,铜钱一方亏大了呀。
你还是回去多读几年书再来吧,恐怕我家夫人也比你强多了。李奇一笑,扫视群臣道:“各位也都看见了,英国公的犹豫很好的说明的交子的价值。三比一,三比一,他都不肯换,可见交子如今是什么境况。”
说着他忽然朝着宋徽宗抱拳道:“皇上,微臣要状告交子令我大宋受辱。”
“状告交子?”
宋徽宗听得有些糊涂了。你前面就状告铜钱,如今又状告交子,你这诚心就是在跟钱过不去啊!道:“此话何意?”
李奇道:“皇上,在商界中。但凡想长久将这买卖做下去,那么诚信是必不可少的,若是一个商人失去了这诚信,那么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而且这诚信想要建立起来需要很长一段日子,但是想要毁掉,却只在旦夕之间。这交子可以说是朝廷卖给百姓的,说白了,也就是一桩买卖,但是如今百姓只能用铜钱购买交子。而不能用交子兑换铜钱。百姓只能付出。而不能收入,这与当初交子出现的初衷可谓是背道而驰,可以想象的到。当百姓手中拿着交子,但是却不能购买货物,或者说只能购买与交子价值完全不对等的货物,不用说,他们心中一定在骂那些卖交子给他们的卖家,这卖家是谁,就是朝廷。如今每有一张交子流入民间,那么朝廷的信誉就要减上一分。此真乃欺君罔上,微臣请求皇上立刻将交子处死。”
宋徽宗一愣,随即笑骂道:“你还真是会给朕出难题。这交子不就是一张纸,如何处死。”
李奇道:“很简单,就是立刻停止发行交子。”
宋徽宗显得有些犹豫,于是问道:“诸位爱卿如何看?”
蔡京道:“皇上,老臣以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唯有如此了。老臣昨日与经济使商量了一日,觉得如今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大大减少了,这对朝廷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朝廷应当认真对待此事,重新建立起与百姓之间的相互信任。原本上上之策,就是开启交子与铜钱的兑换,但是朝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铜钱来,既然上上策行不通,那何不快刀斩乱麻,尽量避免朝廷的信誉流矢。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李奇趁热打铁道:“如今百姓对交子已经失去了信任,就算朝廷发行再多的交子,那所得之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这飞钱就不同了,微臣敢保证,一旦飞钱重新出现,不仅能为朝廷建立起良好的信誉,还能给朝廷来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
蔡京、李奇这双剑合璧,向来就是无往不利,其余人只能望尘莫及,其威力可想而知。宋徽宗开始有些动心了,道:“这笔价值不菲的财富从何而来?”
李奇笑道:“正如方才那件案子,那钱主只是想带钱去做买卖,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是他首先得付出一笔数额不小的运费,还得承担一笔风险费用,算下来,这买卖的本钱可就大大的增加了,而且还是无法避免的。要知道,他那还只是四箱铜钱,倘若是四十箱,甚至四百箱,而且路程又是千万里,那么仅仅是运费,都是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数字。然而,一旦使用这飞钱,那么商人就能减少一笔昂贵的运费,但是话又说回来,这飞钱等于就是朝廷在帮商人运送钱币,朝廷理应收取相当的费用,只要这笔手续费用远远低于运费,那么商人哪还会自己费气力将货币运送过去。但是朝廷又无需真的将货币运送过去,那么这笔费用,可以说坐收其利,不劳而获,何乐而不为。而且,一旦飞钱的信誉建立起来,那么朝廷只需再稍稍做些改变,今日的飞钱便是明日的交子,而且是有着良好信誉的交子,一举数得,微臣实在想不到朝廷有什么理由不去做这笔买卖。”
蔡京又道:“一旦启用飞钱,那么就等于商人将钱存入朝廷,如此一来,朝廷就会因此获得足够多的流动货币,那么朝廷在处理很多事上,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赵桓、白时中、李邦彦等人立刻站出来附议。那边御史台的蒋道言等一干言官也纷纷站出来赞同。而三司的三巨头,如今可是望钱欲穿,他们可都不傻,对钱方面更是相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