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还是透着一丝担忧。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刘云熙终于走了出来,宋徽宗赶紧走了过去,道:“怎么样?”
刘云熙皱眉瞧了他一眼,道:“你是病人的亲人?”
宋徽宗一愣,随即点了下头。
刘云熙手一伸出,但见她手中有着一包药,道:“这药是谁给开的?”
宋徽宗大惊,道:“怎么?难道这药有问题?”
刘云熙冷笑道:“当然有问题,这药对于病人而言简直就是毒药。若再吃上十天半个月,神仙都难救。你就等着办丧事吧。”
“岂有此理。”
宋徽宗一听,勃然大怒,这些药可都是御医开的,其中若有毒药,分明就是又有人想要害李师师,这对与此时的宋徽宗而言,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李奇忙问道:“怪十娘,你有没有查清楚。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刘云熙不留半分面子道:“这用不着你教,病人是因为怒气攻心,而又久郁成疾,才导致她六脏六腑惧损,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有道是,是药三分毒。这些药的分量虽然已经很轻很轻了,但是以病人如今的情况根本承受不了。”
宋徽宗稍稍一愣,恍然大悟,脸露愧疚之色,其实这要说起来,还得怪他太过蛮横了。正是因为他逼着那些御医给李师师治病,还左一个杀头,右一个处斩,那些御医若是一点药也不开,他不非得将他们全部关起来。
李奇一听。也明白了过来,不禁瞥了眼宋徽宗。不敢再多说。
宋徽宗又问道:“那你可有办法治好师师的病?”
刘云熙不悦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若治不好,那我来这里作甚。”
大姐,你饶了我吧,我还年轻,不想死呀。李奇怒喝道:“怪十娘,你懂点礼貌行不。”这话听着像是发怒,但是更多的是恳求、哀求啊!
刘云熙道:“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从不懂这些,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
宋徽宗皱眉瞧了眼李奇,道:“李奇,你能否少说两句。”
靠!我可是在帮你呀。李奇无辜道:“大官人,我---。”
“嗯?”
宋徽宗瞪了他一眼,又朝着刘云熙道:“神医,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如今治病要紧,治病要紧。”
跟我一般见识?靠!你有木有搞错呀!我懒得说了。李奇气的是直晃脑袋,满肚子的委屈。
刘云熙见李奇气成这德行了,心中莫名一乐,咯咯笑出声来。
宋徽宗错愕道:“你笑甚么?”
刘云熙微微一怔,赶紧收起笑容,心里对宋徽宗的好感大增,她为人处事全凭一己好恶,在她看来,如今凡是能够气到李奇的人,都是她的朋友,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语气一变,微笑道:“这位大官人请放心,我已经答应下来了,就算这病人一心寻死,没有我答允,她也死不了。”
这话虽然有些冒犯,但是听着解气啊!霸道啊!宋徽宗听得大喜不已,心中对刘云熙是充满了信心,不惜拍马道:“神医果然就是神医,比宫里那些御医厉害多了。”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这话有些过了,这不是自己讽刺自己么。
刘云熙不屑道:“御医?恐怕也就是跟这位金刀厨王一般德行。”
宋徽宗如今看刘云熙也忒顺眼了,自从李师师病倒后,他听到都是一些负面的话,这让他很是压抑,对宫中御医颇有意见,然而刘云熙的出现,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感染力极强,仿佛在他内心注入了一针强心针,心中大悦啊,好像李师师明日就会好一般,不但不恼火,反而哈哈道:“正是,正是,神医说得对极了。”
靠!你这叫做什么皇帝啊!这要是怪十娘一人,李奇早就骂回去了,可是皇帝都说是了,他是敢怒不敢言呀,怒视着刘云熙,仿佛要杀人一般。
李奇越是生气,刘云熙就越开心,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朝着李奇眨了几下,目光中甚是得意,还带有三分天真。
李奇恨得是咬牙切齿,眼眸一划,道:“怪十娘,这话你可别说满了,既然病人不能喝药,你又如何医治呢?”
宋徽宗又是一愣,道:“对啊,神医,不知你打算如何医治?”
刘云熙微微皱眉,一本正经道:“金刀厨王这话说的不错,这可以说是治病过程中所会遇到的最大的一个难题,我可以用芒针护住病人的心脉,阻止她体内的邪气继续入侵,保她性命无忧,但是若要治愈,必须还得从膳食入手。”
宋徽宗皱眉道:“从膳食入手?”
刘云熙道:“正是。在这一个月内,我会每日给病人施针,先控制她的病情加重,同时用膳食帮助病人调理身子,待她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的程度,便可用药物医治,到那时我自有办法帮她去除病根。可问题是,病人似乎已经放弃了,所以,这就得看你们的了,不管她愿不愿意进食,哪怕是灌也要将食物灌进病人的肚内,否则拖下去,只会对病人不利,即便他日治好了,恐怕也会落下病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