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故意顾左而言他,真是可恶。”
不过这是李奇一贯的尿性,蔡京现在也没有空与他计较这些,转而道:“三年一千五百万贯,不管怎么你有多么好的理由,这都是不合理的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只是为了弥补市面上的空缺,那三年之后,货币会缺的更加厉害,铜就这么多,你这么个发行法,如何能够持久,三年你从哪里找铜来。”
李奇听得沉默不语。
蔡京又道:“李奇,对于货币你可比我清楚多了。老夫都能看见,你岂会看不见,你定是另有目的。”
李奇还是没有做声。
蔡京见罢,只能继续说道:“你不可能会犯下此等大错,除非你已经找到破解货币危机的办法。李奇,你知道的,老夫当年为了这货币可是熬白了头发,但是兀自束手无策,到后最后甚至收拾不了这残局。不错,老夫这一生做过非常多的错事。但是这货币是老夫一生中最大的失败,而且是败得一塌涂地,这已经成为了老夫的一块心病,若是你知道破解之法,可否告知老夫,否则老夫死也不会瞑目。”
说到后面,语音都透着一丝哀求的意思。
李奇心中也有些不忍,叹道:“太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皇上下了封口令,这事就那么几个人知道,目前连秦少宰目前都不知道。”
蔡京连连点头道:“这老夫明白,你的确难做。但是你放心,老夫都快入土了,还会争那些钱财么,钱也已经够用了。老夫曾孙的曾孙也用不完,老夫可以对天发誓,绝不透露半个字出去。若有违此誓,愿天打雷劈。”
李奇郁闷道:“太师,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但是这事不是我不愿说,而是皇上,你知道皇上那脾气的。”
蔡京可也是非常精明的,直接将皇上给过滤了,不谈这些,自顾说道:“就当老夫求你了,你是不知道当初老夫为了这货币一年多都没有睡好觉,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破解之法,从根本上解除这货币危机。”
正当李奇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小厮突然走了过来,恭敬一礼,道:“枢密使,太师,皇上有请。”
李奇忙道:“太师,你求我还不如去求皇上。”
求皇上?要是太上皇在,那还用你说,可是---。蔡京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他知道当今皇上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但是皇上有请,这不去也得去啊。
二人来到阁楼的二楼,只见赵楷正坐在里面,二人上前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
赵楷手一伸,道:“太师请坐。”随后又朝着李奇道:“你也坐吧。”
二人坐下后,赵楷又朝着蔡京道:“太师,朕方才在窗前都看到了,朕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也请你见谅,现在还不是时候,三年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所以你也不要逼李奇了,是朕不让他告诉任何人的。”
蔡京心中苦叹一声,喃喃念道:“那也要老夫还能再活三年。”
这一话道尽沧桑。
赵楷、李奇脸上都出现一丝动容,但二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蔡京猛地睁开眼,道:“老夫想起来了,老夫想起来了,是银子,破解之法就是银子。”
赵楷、李奇面色皆是一惊。
蔡京瞧他们二人的脸色,知道自己猜对了,呵呵道:“李奇,你是否还记得,当初老夫还任职宰相时,就曾询问过你,是否可用金银铸币,以此来弥补货币的缺少,当时你说,这的确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是我国金银储备甚少,而货币又是我国的一大利器,一旦启用金银,那么等于将这一大利器拱手让人。
所以你说要等到金银储备足够多的时候才能做打算,如今朝廷在货币发行日,大开贸易之门,而且还在边界开办飞钱局,专门兑换货币,这样肯定会加剧货币外流,你之所以有恃无恐,那是因为你已经打算用银来做货币了,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赵楷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望着李奇。
看我干什么,当时他是宰相,你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王子,我当然得跟他说啊,如若不说,那时候这老货就可能搞什么银币、金币,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你什么事。李奇搓着额头,避开赵楷的目光。
就在这时,门外的随从道:“启禀皇上,秦少宰和三司使在门外求见。”
李奇听得差点笑了出来,看来三司使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赵楷懊恼的啧了一声,又挥挥手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很快,秦桧和郑逸就走了进来,秦桧一见到赵楷,就行大礼道:“微臣无能,不能为君分忧,还请皇上致仕微臣。”语音中非常的委屈。就好像自己老母去世了一般。
赵楷早就算到他肯定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眼皮翻了一下,嘴上却安慰道:“好了,好了,朕也没有打算瞒你,你身为少宰,这事能瞒你吗,朕只是打算过些日子再告诉你,既然你来了,那现在朕就告诉你吧。起来吧,起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