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还是不进呢?唉---!我若进岂不是羊入虎口,想当年,这贱人刚一回京,我就急着用百八十条狗来招待他,这倒也算了,而后我又仗着自己身手高人一等,用扫帚海扁他,这这这都算了,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帮助他爹地坐上了原本极可能属于他的太宰职位,弄得他还做了皇帝的枪手,挤童贯下位,当上了枢密使。哇!这样算下来,得多大的仇呀,我若是他,非得叫这人蹲下来学狗叫,低下头给自己擦皮鞋,让天下最丑的男人日日爆菊,直到他摇摇欲坠为止。”
李奇蹲在英国公府邸边上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劲的猛抓头,嘴里嘀嘀咕咕的,越说越愁,都快把头皮给抓破了,让他来求蔡攸,真是太难为他了。
斜靠着墙上的马桥,望着李奇这副德行,都为他感到愁闷,道:“步帅,我们都在这里蹲了半个时辰了,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啊!”
李奇抬起头,仰视着马桥,郁闷道:“马桥,你有所不知呀,若我进到这扇门内,那便是九死一生,哪怕我走运,一成的生存几率都被我捡到了,恐怕一世英名也尽丧于此。”
马桥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去呀。”
“不去?”
李奇摇摇头道:“那可不行。”
“为何不行?”
对哦,为何不行?我还不就是想借机训练下禁军,另外,还有我清照姐姐。对,禁军什么的,都给我一边去,单凭清照姐姐,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
想到此处,李奇的目光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霍然起身,一招手道:“进攻!”
“进攻?”
“就是走的意思啊!”
李奇白了马桥一眼,可还未走两步,忽听有人喊道:“卖梨,卖梨。”转头一看,只见一大叔挑这一担子从旁经过。
“等下!”
李奇忽然停了下来,道:“马桥。你发现咱们是不是少什么东西?”
马桥打量了下自己,又打量了下李奇,摇头道:“咱们四肢健全,脑袋也在,没有少呀?”
这个白痴,真是无可救药了。李奇一翻白眼。道:“我说的是忘带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当然是礼物呀!操!上门求人,连份礼物都不带,若是你,你会答应么。真是的,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幸好我想到了,不然待会那厮见我上门连份礼物都没有。估计不等我开口,就将我们扫地出门了。”
李奇朝着那卖梨大叔一招手,道:“卖梨的,先等一等。”
那大叔赶紧走了过来,似乎不认识李奇,又见李奇身着官服,躬身问道:“大人,你要卖梨么?”
李奇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不找你买梨,难道找你喝酒打屁呀。把梨子连同担子一块留下,马桥,付钱。”
马桥哦了一声,伸手从怀里一掏,果断的拿出两个铜板来。
李奇惊讶瞪大双眼,道:“该死的。你不会只带了这么点钱吧?喝茶也不够呀。”
马桥道:“刚好可以喝碗茶。步帅,你没带钱呀?”
看来我还得找个秘书才行啊!李奇努力的生呼吸两口气,又搓了搓额头,怒吼道:“没有!”
都说笑贫不笑娼。这话还真没错。那大叔见这两个大男人还没他钱多,目光变得有些怪异了。
啥眼神?不会是以为我付不起这钱,想吃霸王梨吧?真是岂有此理。李奇左顾右盼,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个脚店,忙道:“马桥,你快去把那脚店的东主给我唤来。”
马桥应了一声,飞快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见他从脚店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胖子。
那胖子见到李奇,挺着大肚子飞快的跑了过来,行礼道:“小人见过李师傅。”一般商人都习惯叫李奇李师傅了。
“你是---?”
“小人乃是那脚店的东主,姓黄,其实小店也是贵店的连锁店。”
“哦,原来是黄掌柜,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不知李师傅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
李奇略显尴尬道:“是这样的,我今日忘了带钱---。”说着他又指了指那卖梨的大叔。
这黄的立刻心领神会,朝着那卖梨的就道:“你这汉子真是好生不开眼,这位乃堂堂的金刀厨王---。”
还说,你丫是怕我还不够丢脸吧。李奇不等他说完,就道:“这等话就别说,我赶时间,你先提我垫着,待会自个上醉仙居去取。”
“是是是。”
那姓黄的连忙点头称是。
李奇又朝着那大叔道:“你把担子留下,给这位掌柜去取钱吧。”
那大叔如今可算是知道李奇的身份了,哪里还敢说半句话,吓得是直点头,随后便与那黄掌柜朝着店里走去,隐隐还能听见那姓黄的在数落他好生不懂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李奇苦叹一声,朝着马桥道:“挑上吧?”
马桥惊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