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前往下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公坐在一楼大厅正中间的那张桌上,身边站在一二十个闲汉,气势很是吓人,那些刚刚来到醉仙居的客人,也早就被他们赶出去了
这公正是王宣恩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神色却显得异常慌张,颤声道:“皇---皇上,不---不好了,那王衙内找上门来了”
“哦?”
宋徽宗自然知道王宣恩是为了施青来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你莫怕,先下去会会他,朕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我怕?我要怕,也是怕他不够嚣张
李奇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刚刚换上一身新衣服的吴福荣,又被一个闲汉抓到王宣恩面前,今日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悲催了
王宣恩也识得这吴福荣,冷笑道:“吴老头,本衙内也不想为难你,我且问你,李奇那厮呢?”
此时的王宣恩脸上哪里还有周岁宴上的乖巧劲嚣张的是一塌糊涂
吴福荣自然认识这王宣恩,刚开始心里也害怕的紧,但又想到皇上在这里,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答道:“衙内老朽也不知道李奇现在在哪里”他由于不清楚李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就给王宣恩来个一问三不知
“不说?”
王宣恩一双大眼睛一眯,哼道:“我看你这老儿是活腻了”说着他便向抓着吴福荣的那个闲汉了个眼色
那闲汉可从不管对方是老是幼,扬就准备教训下吴福荣忽听得前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这汉,真是太卑鄙无耻了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亏你也好意思动着,要动,就冲你马爷来”
王宣恩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不梳发髻的男从后门那边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马桥
王宣恩身边一闲汉见到马桥,面色一紧,立刻在王宣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王宣恩听罢,双目一瞪,一拍桌冷声道:“你这厮,好大的胆,竟敢抓我的人?来人啊,给我把这厮拿下”
马桥脑里就一根筋,一点都不惧他们还笑吟吟的迎了上去,给人一种很傻很天真的感觉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楼上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哟,原来是王衙内大驾光临李奇真是有失远迎啊!”
王宣恩一听这声音,猛地一抬头,只见李奇正从三楼走下来,登时火冒三丈,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呀,朝着身边还抓这吴福荣的闲汉挥挥,示意放了他先,阴冷的笑道:“你这厨终于肯露面了”
李奇走了下来,呵呵笑道:“衙内,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一直都在这里啊”说着他又向马桥道:“马桥,你胆还真不小,还不快向王衙内赔礼道歉”
马桥没好气道:“我为何要向这种人行礼”头一撇,朝着李奇小声埋怨道:“李师傅,你为何这么早就下来了,好歹也让我体会下锄强扶弱的滋味呀,我师父教我功夫,也就是希望我以后能锄强扶弱,要不,你先退到一边去”
锄强扶弱?你娘的以为这是在拍武侠片啊!白痴老刚才若是不下来,你丫就完了,当真这王衙内就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前面那闲汉准备揍吴福荣的时候,李奇原本就想出声阻止了,后来见到马桥出来,心里稍稍放心一些,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家伙这么牛x,一上来就准备和王宣恩动但是他也知道马桥就这个性,只能朝着王宣恩拱道:“在下管教不严,得罪了衙内,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
但是语气中,哪有半分歉意
王宣恩上次就已经见识过了,李奇这笑里藏刀的本事,哪里会信他冷笑道:“赔不是?你以为这样就行了,我告诉你,你马上把人给我放了,然后再向本衙内磕一个响头,本衙内或许会放你一马,不然的话,我今日非得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
这蠢货怕是做梦做傻了吧?要老磕头,你丫也配
李奇故作惊讶道:“衙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放什么人?”
一闲汉忽然指着马桥道:“就是这厮把施爷抓走了”
“哦?”
李奇好奇的瞥了一眼马桥,问道:“马桥,你抓了王衙内的人?”
马桥正郁闷着了,没好气道:“你不是知道么”
这家伙还真不适合当托
李奇隐蔽的瞪了他一眼,故作惊讶道:“啊!衙内,你说的人,莫非就是那个刚才往小店泼狗血的泼皮?我看衙内你肯定是搞错了,像这种下三滥勾当的人,怎么可能是衙内你的人啊”
马桥这不怕死的家伙,十分认真的说道:“我看倒是挺像的”
站在三楼看到这一幕的宋徽宗,不禁一笑,摇头道:“这小骂起人来,还真不一点都含糊朕看宣恩可不是他的对”
王宣恩听到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脸上无光,恨不得立刻叫人揍他俩一顿,但又想到自己的人还在他们上,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哼道:“废话少说,快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那些闲汉见状,立刻将李奇和马桥围了起来
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