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喜道:“皇上真是英明神武,一猜就中。”
宋徽宗一愣,颇觉有趣,随即笑吟吟道:“那不知你看上了哪一家的闺女?恁地大面子,还须得朕亲自出面。”
李奇嘿嘿道:“实不相瞒,其实微臣早已经与白相家的七千金白浅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只是白相觉得微臣一个厨师要娶他家的千金,实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是乎,白相在我与七娘中间设下了一道天大的沟壑,就是要让皇上赐婚,以弥补微臣的身体上的缺陷,哦不不不,是身份上的缺陷。”
白时中听罢,差点没有**,你这哪是在坑爹呀,这分明就是在坑你的老丈人呀,哆嗦着嘴皮子道:“你胡说,我何尝说过此话。”
李奇委屈道:“那就是伯母说的,反正你们家已经开出了这条件,不然我也不会多此一举,跑来劳烦皇上。”
宋徽宗使劲的憋着笑意,连咳几声,道:“白爱卿。”
白时中老脸一红,颔首道:“微臣在。”
宋徽宗道:“虽然李奇乃厨子出身,但却身怀大才,能文能武,屡建奇功,所谓英雄莫问出路,他可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而且还是朕器重的臣子,很多名门子弟都不如他,你不能太拘泥于凡俗礼节呀,况且他与令嫒既然是两情相悦,你何不**之美。”
李奇忙点头道:“就是,就是,棒打鸳鸯,非君子所为也。”
棒打鸳鸯?这跟君子有什么关系?宋徽宗双目一瞪,李奇赶紧闭嘴。
白时中委屈的都快哭了,诉苦道:“皇上,你可莫要给他骗了,其实微臣早已答允了这门婚事,问题是他自个不来提亲,微臣总不可能将女儿送到他家去吧。”心里还补充一句,他们何止两情相悦,都已经行苟且之事---唉,家门不幸啊!
李奇露出一副比他更加委屈的神态,道:“白相,没有得到皇上的赐婚,我不敢呀。”
宋徽宗懒得听他们翁婿废话,大一挥手,道:“竟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朕亲自替李奇主婚。”
“多谢皇上。”李奇赶紧行礼,又道:“皇上,有道是举贤不避亲,白浅诺心地善良,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这几年来,她救得无数百姓,堪称我大宋第一女善人,然而,前些曰子她听闻江南百姓生活艰苦,于是毅然决然的放下京城的一切,包括微臣在内,长途跋涉,前往江南欲救助那里百姓,令我等男子无地汗颜。既然皇上愿意替微臣主婚,何不再赐她一个封号,皇上切莫误会,微臣绝非贪图荣誉,只是这样一来,可以借白浅诺为榜样,鼓励更多的人行善,何乐而不为了。”
这小子真是一个歼商呀。宋徽宗心如明镜,但也没有在意,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关于白家七娘的行善事迹,朕也听闻不少,赐她封号倒也无可厚非。”
说着,他又沉吟片刻,忽然道:“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此乃行善的最高境界,就像水的品姓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而水意味柔,柔代表女子,她的名字中又有一个‘诺’字,这样吧,朕就赐他‘若水夫人’。”
精彩!精彩!读书人说话就是不同些。李奇忙道:“微臣叩谢皇上。”
白时中没想到李奇还有这么一出,不禁转怒为喜,如此一来,白浅诺可算是替白家光宗耀祖了,忙道:“小女何德何能,能当次封号。”
宋徽宗抬手道:“爱卿过谦了,善者皆可居,朕也希望此封号能够激励令嫒继续行善,救助更多的百姓。”
白时中心中暗自窃喜,道:“皇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
李奇冷不防的说道:“皇上,你方才三番四次提到微臣屡立奇功,不知此话是否当真?”
宋徽宗一愣,暗道,这小子又想干什么?道:“君无戏言,你此去凤翔,不禁识破纪闵仁的阴谋,还用计大破西夏军,化解了兰州危机,另外,朕还听闻你自己也出了不少钱,又劝说我京城商人前去凤翔救助那里的百姓,替朝廷减轻了不少压力,自是大功一件,无可非议。”
李奇嘿嘿道:“皇上,微臣以为奇功当配奇赏,否则彰显不出皇恩浩荡啊!”
“奇功当配奇赏?”宋徽宗睁大双眼,错愕道:“你此话又是何意?”
李奇叹道:“实不相瞒,除了白相千金以外,微臣还与那季红奴也是海誓山盟,情比金坚,可是,她父母早已去世,而微臣父母云游四海,至今不知身在何处,俗话说得好,婚姻大事,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作为天下人的父母,何不替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做主,再促成一桩美好姻缘,微臣感激不尽。”
“这---。”宋徽宗眼眸瞥了眼白时中,其实这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关键是你不能忽略人家白时中的感受啊!
白时中无奈的说道:“启禀皇上,此事微臣早已知晓了。”
宋徽宗见白时中表态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答应你吧。”
“多谢皇上。”
李奇赶紧行礼,又道:“可是皇上地位尊贵,与曰月齐平,与天地同寿,若是为一小妾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