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嗯了一声,道:“诚如我方才所言,我只是负责监督你们是不是亲手干的,其余的不管我的事。”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精明啊!李奇哼道:“那总得有人去向皇上汇报呀,万一隔日来,这屋子---嗯,我们总需要一个证人呀!”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这屋子能否撑到明日,还真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郑逸道:“这我就不知晓了。”
“你不知晓?”李奇没好气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在这里一直呆着。等皇上亲自前来检查吧,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你们说是不?”
还没有等秦桧点头。忽听得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操!有没有这么夸张,老子今日说什么来什么。这一回李奇说什么都不信了,怒道:“这是哪个狗日的在消遣老子啊!”
秦桧呆呆的望着山下,喃喃道:“枢密使,好---好像不是有人在消遣你。”
李奇转头一看,登时脸色苍白。只见山下站着几队护卫,而赵楷则是二三十余名亲卫的护送下,往山腰这边走来。道:“日。还真来了。”
李纲忧虑的望着那房子,道:“这下可糟糕了。”
这四人饶是再聪明,面对这铁证一般的事实,而且就在眼前。他们也无从辩驳呀。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硬着披头上了,这是黑是白,是好是坏,不都是皇帝的一句话,李奇真希望在今后的语文书上面,不但有《皇帝的新衣》的故事,还有一篇叫做《帝师的故居》。
这就是他此刻的愿望。
几人赶紧起身,但都很谨慎的绕过屋子。来到前面。稍等了一会儿,赵楷就上来了。几人立刻行礼齐声道:“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
赵楷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一件紫袍,微微笑道:“几位爱卿真是辛苦了。其实朕早就打算来此修葺恩师的故居,只因身份不便,而且朝中政务繁忙,一直抽不出身来,实在是愧对恩师的教育之恩,朕原本是准备让几个工匠代替朕前来,但若是如此的话,不足以表现朕对恩师的怀念和感激,故此才让你们代替朕前来,你们心里没有怪朕吧?”
“微臣不敢。”
几人异口同声道。
赵楷笑着点点头,道:“朕方才忙完政务,寻思着过来看看,顺便提恩师上一炷香,以表怀念,不知你们这屋子盖的怎么样?”
“这---。”
四人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敢答这话,因为不管怎么答都是错的,你不可能说这屋子就是一高危房,但是你也不能说已经盖好了,那真的就是欺君之罪啊!
赵楷突然一举目,兴奋道:“哟!都已经盖好了,你们几个不愧是朕最为信任的臣子,总是能让朕出乎意料,很好,很好,你们就随朕去里面给恩师上一炷香吧。”
“等下!”
李奇猛地惊叫一声。
赵楷好奇道:“怎么了?”
李奇一头大汗的问道:“微臣方才没有听清楚,皇上你是说要去哪里?”
赵楷道:“去屋内给恩师上柱香呀,有何不妥吗?”
绝对的不妥呀!你这么一去,那我们就是弑君了。
李奇抹着汗,望着秦桧,好似在说,少宰,该你发话了。
秦桧果断的望向两位院长。
两位院长瞬间底下了头。
赵楷双目一扫,抬腿往屋子那边走去。
“皇上,皇上。”
四人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挡在赵楷面前,筑成一道人墙。
赵楷眉头一沉,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怎么说了。
四人低着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于是乎,四人同时望向郑逸,活是我们干的,由你来说,这总不为过吧,反正惩罚也是惩罚我们。
这回是逃不过了。郑逸心中苦笑一声,走上前来,将这屋子的组成过程跟赵楷简单的说了一遍,其实也没有多复杂。
“原来是这样啊!”
赵楷听得双眼微眯。
李奇四人连忙齐声道:“微臣办事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赵楷望着那间屋子,叹了口气,道:“你们四人都是国之栋梁---对了,你们可知这栋梁的原意是指什么吗?”他似乎知道他们不会回答,于是手指向秦桧,道:“秦少宰曾在太学院任老师,应该知晓吧,就你来说吧。”
秦桧如此一个沉稳的人,如今也是大汗淋漓,抹着汗道:“回禀皇上,栋梁指的是屋子内最大的一根木材,用来支撑起整间屋子。”
赵楷点点头道:“不错,朕的大宋就好比一间屋子,朕虽是屋子的主人,但是得靠你们这些栋梁才能撑的起这间屋子,如果着栋梁倾斜了,那么朕就可能会埋葬于屋内。而眼前的这木屋千疮百孔,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塌陷,将朕埋葬。”
“臣等无能,臣等罪该万死。”
包括郑逸在内,众人同时垂首说道。(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