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说您的来历?啊——我晓得,高人都喜欢高深莫测,好些事情叫晚辈自己去悟。这种事情我也听了许多,好神奇的。”
“但是老人家你要知道那是幸存者偏差啊。领悟了的人的故事被流传下来,大家都觉得,哇,好棒。更多更多没听懂,结果两个人都失了望的情形肯定没人记录下来。所以说……”
李云心走到苏翁的面前座下、为他斟满一杯酒,诚恳地望着他:“让我们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开诚布公,好不好?”
“我现在很急。我担心外面我的人,也怕自己小命不保。如果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可以好好地说出来。我觉得可以、双赢的,我就努力去做。我觉得不靠谱不喜欢不同意的……哪怕您什么都不说、偏逼着我,到最后搞不好也是个鱼死网破的结果。”
李云心叹了口气,和善地说:“您要知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凶残的。”
老人先前只静静地听着。听李云心说了后一句话才笑起来。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了、放下,咂咂嘴。
“你这孩子倒是心急。”他略思量一会儿,长出口酒气,“好好好。你既然这样说了,依着你的脾气,嘿嘿——我若再不给你说些什么,你少不得就要一面笑着同我说话,一面暗地里算计我了。你说你凶残,啊,这个老头子我也晓得的。”
“可也就是因为这一件事。”苏翁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但并非冷下来,而是郑重其事,“也就是因为你行事太凶残、戾气太重。所以哪怕有法子叫你出这洞庭,眼下也不能。你也不要急。老头子说了我还有不久的命,我就不会活得长。等我去了,你自然也可以出洞庭。”
李云心笑了笑,正要说话。
苏翁却打断他:“你莫笑。我晓得你做过那些事。也晓得许多事你是迫不得已,但……有一件,我问你——那尹家的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云心慢慢挺直了身子。
他微微眯起眼,在脸上泛起柔和的笑意:“您在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