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将前面能够给多罗克人提供阻碍的一些障碍物好好的来回蹂躏了几遍,直到这些突起的障碍区完全的变成了废墟才肯罢手,现在还想从正面进攻,隔着一百米远,就会成为那十几个高大耸立的箭塔的目标,精准而可怕的箭簇会迅捷而来,射杀任何出现在猎鹰弩射手视线下的目标,
多罗克人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明明是宽敞的街道,可就是冲不过去,堆叠在街道上的士兵尸体,几乎堵塞了道路的入口,鲜血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已经发臭,整座城市都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味,这种腥臭味又引来大批的蚊子,让习惯了北方气候的多罗克人大吃苦头,
在短短的2天2夜的时间里,多罗克人连续发起攻击,用几乎完全不惜血本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这座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攻克的城市要塞内,非常爽快的丢下足足五千具尸体,还有近乎一倍的伤兵,
两个主力旗团战损过半,已经提前从城市巷战中退了出来,大批的伤兵拥挤在闷热的军营帐篷内,
多罗克人是没有随军医生的,他们治疗的方法很简单却粗暴,如果是利器造成的伤口,很多时候,治疗的医师会向杀猪一样,用锋锐的斧头直接躲掉受伤的手或者脚,然后会用烤的通红的烙铁,直接滚烫在血淋漓的切口上,在一声骇然的炙烤吱吱声后,伤口上的鲜血在高温中凝固,这样可以避免伤口恶化,
但如果是箭伤,那就简单了,治疗者会用剪刀剪掉暴露在外面的箭尾,至于里边的箭头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你能够咬着牙一口气把箭簇整个拔出来,
这种极其惨烈的治疗手段,往往导致受伤的士兵总有三分之一会被活活疼死,而剩下活下来的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箭簇导致的破伤风会夺走大部分伤兵的生命,
伤兵们的哀嚎声不时从营地的深处传来,就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叫声,坐在地上的疲惫不堪的士兵,满脸血污的脸上已经麻木了,这是和平了上百年的多罗克人第一次遭遇如此艰苦的战斗,很多怀抱着各种希望的热血青年们,就像被霜冻的茄子一样蔫了
所有人都知道战争要死人,但总是认为死的是别人,当看见活蹦乱跳的同伴突然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的时候,这些满是打倒暴君之类思想的多罗克年轻人,才发现战争原来是如此可怕的事,远不是政客口里那种带着英雄传奇色彩的高歌猛进式的激情四射,
还在坚持的一个旗团,因为是作为后备队投入战斗的,所以才得以避免遭遇最初的激烈反击,现在也已经停止了攻击,
在这个短暂的停顿期,撒隆军团第三旗团长费塔索仔细检阅了一下附近几个街道的防御,他艰难的在近乎废墟的街道上行走,蹒跚的越过堆满碎石和尸体的土坑,
在一处高地,他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远处已经悄无声息的多罗克人。他的额头上被雷神发射时的石头蹭了一下,脱了厚厚的一块皮,里面白色的头骨都清晰可见,经过军医的处理以后,现在依然还是不断的渗出血来,鲜血从额头顺着鼻梁往下流,经常渗入他的眼眶,让他眼前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朦胧上一层淡淡的血红色。
在他面前的高墙外面到处都是漆黑的焦土,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所有的街道都被尸体和断裂的砖头碎石全部铺满了,城西部的大部分建筑都被摧毁了,整个城市看起来空荡了很多。许多还没有被完全摧毁的房屋也在不断的燃烧,发出浓烈的黑烟,
浓烟笼罩了天空,整个天空都是灰沉沉的,在那些焦黑的残垣断壁里面,时不时地还有活动地人影。他们都是一些经验老到的狙击弩手,他们躲在的残垣断壁里面,用刚刚从尸体上拔出来的箭簇,对准了每一个前进中的多罗克士兵。每每多罗克人在遭受到中心塔台雷神炮火的洗礼的时候,被炮声掩盖的零星的射击声也夺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他所带领的这个旗团是一只新组建的部队,人员满编是8千人,它本来只有六个步兵中队,但是在接到调防命令后,本来驻守在布莱梅尔外围的一个中队也开拔到了安伟泽,这是撒隆军团中唯一一个雷神中队,
看着这些沉重的大杀器被士兵们用轮轴吊上高耸的城市中心塔楼,费塔索突然有了一种觉悟,安伟泽很快就会有一场惨烈的大战,否则一向视这些宝贝疙瘩的军团长,怎么可能全部投放在自己的防区,果然,在调防到安伟泽的第三天,多罗克大军突然兵临城下
安伟泽并不是坚城。城墙外区几乎全部敞开,因为年久失修,还有一段长约三十米的城墙已经坍塌,无法凭险固守,面对三个多罗克人的精锐步兵旗团,
费塔索非常明智的选择了以中心塔楼为中心的战略部署,因为是新编制的旗团,刚刚占领了偌德京都的撒隆,非常慷慨的在这个新旗团配备了人数多达4千人的弩手,并且从另外两个旗团各调了一个弩兵中队过来,
“第三中队有没有问题?”费塔索顺着临时堆砌起来的防御阵地,悄悄地来到了中心塔台的西侧,这里是多罗克人的重点攻击区域,最激烈的时候,多罗克人集中了近2千人猛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