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博跟的天空如同一潭碧水,明净的一丝云彩也没有,似乎感受到东庭大军日渐逼近的气氛,下了足足2个月的暴雨,也停住了肆虐的魔掌,将一片美丽的让人心碎的秋色还给人间,大地秋色,长满青色荒草的土地上,泥泞的黑土还没有完全干,
“塔塔”身上穿着轻便皮铠,身后背负着强力反曲弓的东庭骑兵,如同一道迅疾的黑色的长线,在大地上迅速向着一座起伏的山丘移动,钉着厚实弧形马铁的马蹄就像一把锋利的剃刀,将地面完全撕裂开来,变成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这些被溅起的泥土,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地上的草干上,将它们打落在地上。马尾巴轻轻的甩动,无数的枝干断裂,连带着花朵掉落在地上,跟着又被沉重的脚板踩下去,直到完全破碎。
一柄硕大的狼头战旗就屹立在远方山丘的顶部,
高高的帐篷顶上,一长串的白色的旗缨,在迸裂的山风中飘动着,就像一片纯洁的白色云彩在帐篷之巅,
“白缨帅旗!”是东庭人用才出生一个月的小羊羔身上的白色卷毛编制而成,在东庭人心目中,一个月内的羊羔是最纯洁的,白色的长缨不仅仅是装饰,更是只有最高级别的统军大将,才能资格获得这份由东庭王亲自赏赐的荣耀
这是东庭帅帐标志,在汗王不在的情况下,这柄白色长缨战旗可以代替汗王决断军国大事,这是曾经被称为叛将的东汗王向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并自愿牺牲一切名誉的忠诚伙伴做出的承诺,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幸战死,这顶白缨帅帐的主人就可以取而代之,他将成为东汗新的汗王,他们被称为“东庭双子”
年轻的热血正在随着时间而流失,当初的叛将已经成了万人之上的尊贵汗王,而这顶帅帐的主人,也成长为鼎鼎大名的东庭名将博果儿扎木,
沿着这座顶上飘着战旗的帅帐为中心,东庭骑兵的营地满布山野,白云般的帐篷群几乎占满了眼前的大地,
一股苍凉的秋风从大地刮过,将散乱的野草卷上天空
上百名由东庭黑甲弓骑组成的巡逻队,沿着前面的大路散开,就像一张大网,将方圆30里的范围全部处于控制之下,
凉爽的风吹来,战马的马鬃飞舞,映衬着马背上骑兵矫健的身姿,黑甲强弓,这是属于东庭王牌骑兵的颜色,
他们看向山顶战旗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和必胜的信心,
未尝一败的东庭名将博果尔扎木,是所有东庭战士心中的伟大英雄,被誉为伟大的东汗王手中能够射穿一切的锋锐箭矢,而现在,这支箭矢正在带领着他们射向芮尔典人的心脏帕拉汶,
“芮堂木,你带500人去东面,季克拉,你带500人去西面。。。。。。”一名芮尔典千骑长在飞奔的战马,向身后跟随的两名部下大喊道“记住,决不能让任何一双眼睛存在30里以内!仔细搜索一切可能隐藏的地方,就是细小山洞也不放过,我们必须保证博果尔大人的绝对安全“
帅帐的安全高于一切,其所在的30里内,除了自己人就只有死人,这是狼的智慧,当他们要除外捕食猎物的时候,是绝不允许在自己巢穴范围内,存在一个可以威胁自己的对手
在他们看不见的山顶白缨之下,一名穿着白色宽袍的库吉特女人轻轻揭开严封的帐篷大门,一股浓烈的松脂味道铺面而来,
“大人,你该吃药了!”
这名库吉特女人大约20岁左右,乍看下并不觉得她有何特别之处,头梳双鸶髻,结于头顶呈十字形高髻,神情庄重严肃,手里托着一个装着不知名汤药的木盘,身姿婀娜,犹如风中摇摆的风柳,宽大的库吉特长袍并不足以掩盖她的绝世风华
“芮唐庭娜,你不该来的!”
往日神采飞扬的博果尔扎木此刻却显得极为虚弱,他几乎是半靠在帐篷中心的支柱上,看着走进来的库吉特女人,目光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这位东庭名将因为从小就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疾病,导致整个头发和皮肤都是白色的,所以他的帐篷总是密不透风,显得有些阴暗,
他宽大的帅帐内总是点着长明的松油火把,除了他自己,很少有人能够长时间的待在里边,但长时间的封闭和松脂堆积,让他染上了一种松脂毒,
平日看不出来,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的身体就会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这也是东庭骑兵在最初的迅猛攻势之后,突然放缓的原因,因为博果尔扎木病了,年轻的亥格鲁王子是不可能指挥这样一场数万人的大穿插作战的
对于博果尔扎克的抱怨,这名美丽的库吉特女人只是嘴角淡淡笑了笑,显出两个极为迷人的酒窝,她深情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博果尔扎木,就像在看一个绝世珍宝
“我不来,难道要我像其他的库吉特女人那样,在大草原上翘起脚尖,用能够看穿天空的眼睛,看着远方,直到等到心碎吗?”
她脱下曳地库吉特长袍,现出内里湖水绿色贴身衣裙,加上束腰的七色宽彩带,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眼前一亮,被她撩人的体态和美好的曲线吸引,